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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副盟主昔年便是在那儿练剑的。”

    翁百传恭敬道:“是否要派贺檀主主持此事?”

    孙震点头,道:“好,传令贺魁,令他到大洪山一寻,务必找回柳副盟主来。”

    庞虎莲只花了半天的时间便巧妙的控制了洞庭七十二寨。除了孙震暗中的人支持外,他还调制的药丸让那些向京十八的寨主服下。便是一场欢宴中,他已然将七十二寨的寨主制的服服贴贴。加上庞虎莲技惊全场,果真有摄人之功。如此,威怒并重之下,七十二寨主当场被庞虎莲杀了六个之后,再也无敢言抗议之词。

    庞虎莲环顾众人,冷笑道:“现在,本座正式接掌洞庭七十二寨,下达第道命令!”

    众人摒气以待,庞虎莲冷声道:“本湖西南有辆马车,上面一男一女,立即将他们擒来本座面前。无论死活!”

    一名壮汉站了起来,道:“启禀湖王,西南方位由属下和另外五寨寨主负责。属下张德展顾和五寨寨主们做为先锋,以祝贺湖王登座贺礼。”

    庞虎莲大笑道:“好,好。若是张寨主能擒回这一男一女,当真是大功一件。”

    张德展道:“属下请问湖王,这一男一女是谁?或是有什么特徵?”

    庞虎莲环视众人,才冷冷笑道:“苏小魂和钟玉双。”

    黑色火焰旗飘扬在洞庭湖上!

    武林中人人谈旗色变的黑色火焰旗,插在一艘小舟上,随波游汤于洞庭湖水之中。这事,一个时辰内便轰动了江湖,立时满天的信鸽飞舞,俱是传出这诡异之举!

    黑色火焰,这次的目标是谁?

    虎先生?孙震?雷齐?还是大悲和尚?苏小魂?钟玉双?没有人知道!

    然而,久锢人心的一个传说是,黑色火焰的祭焰目标,从来没一个人可以躲得过。百年来,没一个躲得过!

    潜龙在半夜被冷默托着跑。潜龙实在是莫明其妙的跟着冷默跳水,游到湖面上的小舟上,还被人当成强盗似的赶紧送到湖岸。

    两人就像是逃命似的,到了第二天中午到达更口才缓了下步伐来。

    冷默居然脸露不好意思,道:“真抱歉,牵累你了。”

    潜龙一笑,很成熟很懂似的道:“我知道。你是怕我们此行凶险,牵累了那两个女人。”

    冷默一愕,感激之情扬溢于脸上。潜龙接道:“再说,我们男人做事,有女人在一旁总是碍手碍是不是?”

    冷默眼中光彩一闪,笑道:“谁说杀手无情?”

    更口大镇里的有情楼,是洞庭海鲜十八吃最好的地方。两个有情人登上二楼捡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潜龙招呼小二来点了一些东西。那店小二应了声“是”多上了一句:“爷们可是赶往平江的啊?”

    潜龙、冷默一愕,那潜龙脸上一笑,道:“小二,好眼光。你怎么知道的?”

    “咦,这事谁不知道?”店小二得意道:“近日来多少武林人物赶往平江而去,要看那个什么六臂法王和大大悲和尚对战绿林盟主的人哪。”

    冷默双眉一挑正待发话。那潜龙以目示意,随即朝店小二道:“可不是吗。不知道那个苏小魂怎样啦?”

    店小二可更得意啦,口味横飞道:“人称那苏大侠啊,听说他和妻子是乘坐另一辆车子,往西北的方向而去,来个金蝉脱壳。”

    冷默忍不住道:“结果呢?”

    店小二得意道:“听说前有洞庭湖王虎先生揽路,后有高丽来的叫什么天霸的追杀!”“金天霸?”冷默脸色一变道:“高丽的金天霸?”

    “对、对、金天霸!”店小二道:“听昨天的客人说,金天霸手下的三名刀客今晚也要和那两个和尚相遇于平江城外。”

    潜龙道:“小二。本镇内最好的快马到平江要多久?”

    店小二歪头一想,道:“吴三爷的那两匹千里黄骠马大概月升之时可以到!”

    马迹塘!位于洞庭湖西南。洞庭湖负责六寨西南方位的寨主早已将手下严阵以待那辆传说载着苏小魂和钟玉双的马车来到。

    张德展是西南六寨的负责人,早已将人员布置妥当。马迹塘的西侧是一片草原,相当适合于决战、埋伏的地点。到了月升之时,果然,有马蹄声传来。

    来的是两名汉子,身穿的是长白山上特产的态皮皮袄。张德展在暗中双眉一皱,只见那两人坐于马上,遥目凝视后方,似乎有所待。

    张德展并不认识眼前这两名汉子,他发出命令,要全伙兄弟静观其变。如果,来的是苏小魂的朋友,立即万箭齐发,一并杀了。如果,是苏小魂的敌人,那更好;到时来个鹤蚌相争浮翁得利。

    马上这两人,正是来自高丽的金天霸和金战!

    金战环视周围,冷哼了一声,道:“帮主,这四下埋伏的人可真不少。”

    金天霸迎风傲然道:“差不多百来个。不过,都是不堪一击的小角色。”

    金战笑道:“要不要先打发他们上路?”

    “不必!”金天霸道:“他们的目标大概也是苏小魂和钟玉双,这事并不急,是不是?”

    金戢双目一闪,道:“是!”月,升自东方而起。远方,一辆马车轮声音传来,越来越近。此时,金天霸只觉自己双手握紧;他感受到四周天地间涌出的杀气!

    马车终于来到金天霸马前七丈处停下。半晌,马车车门“呀”的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男一女来。

    金天霸双目精光暴射,长喝一声,策马而去。那金战一愕,不发一言也随着金天霸迅速而去。

    张德展凝目望去,脸色不禁不变!男的,不是苏小魂;女的,不是钟玉双!

    张德展立即明白了,其实苏小魂真正坐着的马车是在第一辆上。好可怕的心思!苏小魂摆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法;没想到,反而愚弄了所有的人。所以,那两名骑马汉子会迅速离开,追杀那两个和尚保护的马车去。

    张德展想到这里,终究忍不住的蹦了出来。三、两个起落,便到那对男女之前。

    张德展寒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坐在这辆马车上?”

    那男的冷笑回答,声音更寒:“为什么不可以?”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张德展一愕,脸上可大大的挂不住。洞庭湖方圆百里内,有谁敢这么貌视他张德展?

    张德展几乎便要发作,只是,大事为重。所以他又问道:“是不是苏小魂要你们坐在这辆马车上?”

    “不错!”那男的回答的很乾脆,毫不托泥带水。

    张德展怒气上,冷笑道:“嘿,嘿,好小子,你倒像有几分骨气吗。你知不知道这辆马车是死亡车!”

    “是吗?”那男子冷哼一声,道:“不知道!”

    张德展双目怒火一炽,喝道:“小子找死!你可知我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你不过是只走狗罢了!”那名男子冷笑道:“狗是不须要名字的。尤其,死狗更不须要。”

    张德展全身体骼“喀喀”了一阵,寒声道:“小子!老夫今天便要你分筋错骨的味道。嘿,嘿,你叫什么名字!”

    张德展双手一伸一缩,一步一步在眼前那对男女而去。那男子只是冷冷一笑,往前站出一步;此时,张德展才发觉原来这男子是个残废,只剩下一条左臂。右袖,则随晚风摆动。

    张德展脸上更见狰狞不屑,道:“嘿、嘿,原来是个逞英雄的残废!”

    此时,站在一旁那名女子微微一笑,朝那名残废男子道:“俞傲!让这小子看看你的左手刀快还是他的舌头快!”

    “你!?你是!?俞傲!”张德展的脸都绿了。

    “我是赵任远!”坐在赶车夫位上的那名汉子跳了下来,道:“你不会没听过吧?”

    “所以,我是钟念玉”那女的娇笑道:“我保证,俞傲只要一出手,你连躲开一招的机会都没有。你赌不赌?”

    张德展还能说什么?因为,他看见俞傲已然自怀中取出那把天下丧胆的闪电虹刀来!

    俞傲一刀,惊鬼泣神!

    六臂法王和大悲和尚到了平江附近,倒是不急着赶路了。大悲和尚看看月升于顶的天色,哈哈大笑。

    六臂法王一愕,道:“大师,你笑什么?”

    大悲和尚道:“谁知道俞傲他们三个来的这么巧。倒是比潜龙早到长沙碰见了我们。”

    六臂法王道:“可能你们那两位潜龙朋友半路上出了麻烦,所以反而晚了。”

    大悲和尚瞄了六臂法王一眼,道:“什么‘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我们’中的一个?”

    六臂法王苦笑,道:“大师,老衲终得要和苏施主一战。”

    “这我知道!”大悲和尚一笑,道:“可是,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是?”

    六臂法王眼中双目一闪,抑住激动道:“只怕到时和苏施主一战后,便成了敌了。”

    “哈,这你放心!”大悲和尚道:“当年俞傲、潜龙、赵任远,甚至已死的北斗,那一个不是想杀苏小魂这个臭小子,结果,一个个成了好朋友!”

    六臂法王双目光彩一动,道:“真的?”

    大悲和尚朗笑,道:“出家人可不打诳语!”

    六臂法王和大悲和尚互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竟愈扬愈高,绵绵不息!

    此际,二人二马和一辆在旁的马车,已然进入平江镇外的陌田道旁。那笑声,依旧不歇;直似铁槌贯打人心!

    大悲和尚用的是“狮子吼”!

    六臂法王用的是“愤怒!”

    暗处里,只听得包斩心惊不已。他当不发出命令,只见暗号一打,上百支燃上火的油箭往二人二马一车而去。

    六臂法王和大悲和尚冷哼一声,双双出手,震开大半的火箭;只是,仍来的第二波、第三波,终于射中了马车。瞬间,燃烧了起来。

    那位御车的车夫,忽的飘身到车马,脱开一匹马,随手自驾坐上拿出一副马鞍套了上去。动作之俐快纯熟,当真是一流好手。

    大悲和尚笑道:“叶施主,好身手!”

    六臂法王一愕,道:“这车夫也是预备好的高手?”

    大悲和尚笑道:“是雷齐那老头正好碰上这位叶本中。”

    叶本中抱拳笑道:“是家师叔命小的赶到湘阴,正好遇见了雷帮主!”

    六臂法王笑道:“好身手。贵门是?”

    “武当!”叶本中笑道:“晚辈是武当俗家弟子。”

    “而且是俗家弟子第一高手!”大悲和尚补充道:“当年俞傲、潜龙护送北斗之时,便是由这位叶施主驾得的车。”

    六臂法王叹道:“中原人才,当真不少。”

    他们三人这般谈笑风生,只看的包斩心惊胆跳。然而,他可以确定的是,马车内无人。

    包斩立即发出第二道命令,摆开绿林一百零八“天罗地网阵”!

    就在百名绿林好手涌出的瞬间,一声长啸自远而来,只见三名汉子,手上各自提刀往场中三人而来。

    六臂法王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数天前在长沙城里交手的金满一。

    金满一临到近前,朝六臂法王嗤笑道:“和,尚你可还认得我?”

    六臂法王淡淡一笑,道:“阁下遁走之事,老衲倒是不容易忘记。”

    好利的口舌!金满一双目一闪,寒声道:“和尚,爷爷那日身上道具未带齐全。只怕今日叫你死得难看!”

    六臂法王依旧是一付不愠不火道:“欢迎得很!”

    金满一冷哼一声,朝包斩叫道:“这位兄弟,你们可也是冲着这两个和尚而来?”

    包斩回声,道:“不错,看来我们大可联手!”

    “好极了!”金满一道:“以本盟的‘天罗地网’阵困死他们三人。”

    金满一颌首,道:“好。我们三人先退开,第二杖由我们接替!”

    金满一话声一落,便要往后退去。那大悲和尚当先朗笑道:“阿弥陀佛。岂得你这般说来就来,说去说去?”

    大悲和尚话声刚起,人已随身扬动。那金满一在马背上一惊,叫道:“金虎、金豹小心!”

    大悲和尚右指一弹,一道罡气便奔朝金满一而来。随手,左臂连振,大悲指力或是打了六指之多。那金满一亦是高丽好手,斗见那丝指风来的无与伦比,便自口中一声大喝。人随之离鞍而起,舞出一片刀光来。

    叶本中见那大悲和尚已动,亦反手抽出一剑,策马挺向金虎而来。那金虎原先被大悲和尚的六指搞得昏天暗地,倏见一剑直面而至,不由得一声爆喝。

    金虎的刀,是紫金鳞背刀;这种刀,专攻的是沈厚的路线。一扬开,便是呼啸风雷!叶本中是武当俗家弟子,剑势则以意、劲、气为主。双方一交手交个照面;只见叶本中手上长剑如混元太极,渺邈无迹可循;而金虎的外功刀法则虎虎生风,大有风云变色之概!

    六臂法王微微一笑,抬足向前微跨,便离鞍到了金豹面前。那金豹果然人如其名,身子修长全身豹皮披衣;而且,双掌薄而指锐,两目大是光彩闪烁。

    六臂法王笑道:“施主不下马陪老衲活动活动?”

    那马上的金豹闷哼一声,倏忽,人自马起,走的方位,竟是往六臂法王右侧。六臂法王楞,随即点头道:“好身法!”

    六臂法王右臂一振,自卷出一股气机要阻止那金豹前进。金豹口里低啸一声,身随那气机一转一折,双掌成爪,便扣住六臂法王肩头。

    六臂法王眉头一皱,右肩一垂,身往右转;手上,则便出大手印中极具威力的军荼利印来。

    军荼利,又有名军荼利羯摩印。乃是将左、右手腕交叉。右手腕在内,左手腕在外。两手掌姿势各别将姆指、小指指尖成一环;中间三指竖起微张。

    那金豹一扣未能抓稳,向未来的及出第二次手。只觉面前,竟有不可言喻压迫之力而来。

    金豹脸色一变,待要退身已是不及。六臂法王之所以被称之为六臂,便是他的出手之快,宛如六臂同作。

    金豹身子一震,但觉眼前这和尚的大手印真达于归璞反真的境界。那随手一记,便大有满天而盖之势。金豹口中狂啸一声,便出左臂硬抵扣六臂法王这一印;右手、则挑了个一颗白亮亮的珠球出来。

    六臂法王这一记大手印,喀!的一,便将金豹硬接的左臂震断。同时,金豹亦利用这冲力打出右手上的白珠球。只见轰然一,一片白蒙烟雾之中,竟似有无限多的羽毛四下飞舞,罩住了六臂法王。

    那大悲和尚正和金满一交手到第十回合,突然听到这一声,回头。不觉惊叫道:“飞羽大法。”

    金满一冷哼,道:“和尚,你倒识货!”

    大悲和尚口中一声朗笑,指上一股力道急射而出。

    金满一冷哼一声,斜飞闪过,正想出刀之时,谁知,另一股气机竟打中自己右膝盖。那金满一痛哼一声,翻滚落地,退了四、五步才得停住。

    金满一喘气道:“和尚,好功夫。”

    “没什么?”大悲和尚笑道:“大悲指算得上很客气的指力。”

    金满一咬牙道:“花雪散大法和尚敢试试?”

    大悲和尚一笑,道:“久闻其名!想得很。”

    金满一点头,左手自怀中取出一盒小盒子来,冷笑道:“和尚。被冻死了莫怪金某心狠手辣!”

    大悲和尚叹气道:“快点吧!那有人像你打架还这么慢吞吞的?”

    金满一冷冷一笑,将那盒子丢向半空;只见,那盒子自便在半空中弹开,只见一道白气冲出的同时,一股异香亦飘散开来。

    大悲和尚一怔,暗想,这长白花雪散传说不是这样的啊!抬眼望去,只见那道白烟一下子笼罩了下来。大悲和尚尚自沈思疑惑,当下便知不好!

    好奸诈的小人。口里一直说着花雪散大法,其实暗中用的,竟是以长白雪中醉莲和上天池乌睡金虫磨粉的夺魄大法。难怪这王八羔子一再误导是花雪散大法。只可惜,大悲和尚明白的太晚!

    不但是大悲和尚,就是叶本中和六臂法王也深受影,一时之间,动作缓慢了不少。

    金满一上马,叫道:“金虎、金豹快离开。”

    那金虎将紫金鳞背刀一摆,逼退了叶本中亦扬身上马。一旁,施展飞羽大法的金豹可不愿真耗损真气,立即一点指,打出三支蓝色力羽,也收回飞天白羽,跃身上马。那三支蓝色羽真阻敌功效,六臂法王竟阻之不及。

    原来,飞羽大法中,白羽是幻术、蓝羽是力阻敌、黄羽则啸声夺人;真正杀敌致命的,是红色血羽!

    金满一见金虎金豹上了马,三人齐往场外而去。金满一朝包斩叫道:“兄弟,可以放箭了。”

    包斩见那大悲和尚等三人足下似有不稳,不禁心下大喜。立即下令道:“地网阵,神仙也难逃!”

    瞬间,那一百零八绿林弟子各自由怀中取出一个锥形物来。那锥子后面,又有宽一寸左右的细线片系着。

    包斩喝道:“网天地间,罗住仙佛妖!”

    一百零八汉子,一百零八锥,各自手扬锥动,便由四周前后穿梭落入对面一人手中。这些汉子接到锥子后,立即将手上细片线的未端插入锥子之中,喀的,扣死住。顿时,大悲和尚、六臂法王、叶本中三人便如纲中雀,动也难动。

    大悲和尚叹道:“大和容,看来我们难过了。”

    六臂法王竟然也学会了叹气,道:“可不是。这些细片线锋利愈刀,似乎又极具弹性,只怕掌力非但震它不破,而且先伤了自己。”

    大悲和尚笑道:“和尚好见识!”

    好见识有什么用?六臂法王苦笑。叶本中突然道:“待我用青松剑试试!”

    叶本中手上一使劲,那剑便砍向这天罗地网上。谁知,不砍还好,那网竟大大波动起来;成排的锋刃朝三人不停一波波攻来。

    大悲和尚叫苦道:“这下惨了。”

    六臂法王无奈,双臂一振,便将一波而来的锋刃挡回。谁知,受了这一气机,那波动更烈。大悲和尚现在又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此网不能使力,否则,永无休止的是一波波的攻击,直到累死网中人。

    可惜,这回大悲和尚又明白的太晚!

    大悲和尚连出三指大悲指,只觉体内夺魄大法的毒性正不断的加速流入百脉之中。大悲和尚一声苦笑,难道今天真的非死在这群毛贼的手下不可?

    包斩实在是得意极了。眼前,最少有两名可称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使要死在自己手下。所以,他放声大笑!

    金满一何尝不是想大笑?自己以夺魄大法骗住了大悲和尚,这功劳,对金天霸称雄中原武林可是大大一件。所以,他也大笑。因为,网中的三人不但是步不稳了,而且,开始有了一条一条的血痕裟袍!

    包斩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实在断的太突然,所以,不但绿林一百零八汉子惊疑的回头;就是金满一等三人也将目光投来。

    他们立刻就明白了,因为,包斩身后有一个人,一把刀。刀,是短刃,刃在包斩的颈上紧贴。握刀的人,则是当年冷枫堡第一杀手的冷默!

    包斩颤声道:“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谁跟你是朋友?”冷默竟然也有了潜龙的口气。只听他冷声道:“放了他们三个,老子今天就放了你!”

    包斩无法回头,只好问:“你是谁?”

    “冷默!”冷默回答的乾脆,那包斩听得可是心底头一寒一冷默?号称杀手中的杀手的那个冷默?

    包斩正想着,前后思考了一回:道:“我们的人退开,让你自己救,怎样?”

    “好!”冷默回答的很快:“免得你向孙毛贼交不了差!”

    包斩闻言,脸上露出一股冷笑,扬声道:“人走天罗在,仙困地网中。”

    立即,一百零八汉子将手上锥子打入地下之中,纷纷退到了一旁。那冷默也果真是信人,随手点了包斩背后三处穴道,扔开了去。

    那端,几名汉子扶起了包斩,拍开他的穴道。那包斩站了起来,冷笑道:“冷小子,有种你救救看,一动那天罗地网,只怕里面的三个死得更快。”

    可不是!冷默看了半晌,竟无下手之处;只见是错纵复杂,根本不知何来解。

    此时,金满一见半路来了一个冷默,亦知包斩和这冷默有言在先不得动手。金满一抬头望去,只见包斩暗暗向他示意,他心下明白,便向金虎做了个手势。

    金虎会意,突然一策马,举起紫金鳞背刀,便朝冷默砍来。冷默见那金虎扬蹄而来,斥道:“包斩,你竟言无信。”

    那端,包斩冷笑道:“这位是高丽的勇士,和本盟无关。”

    冷默冷哼一声,依旧往网中看去。只见六臂法王和叶本中俱已倒地喘息;只剩大悲和尚苦苦支撑。原来,六臂法王一开始便使力过多,毒性加速流通全身;而那叶本中则是内力较差,已然受不了波波而来的震汤。

    金虎紫金鳞背刀已到,而那冷默依旧站立不动。远处,金满一突觉不对,急叫:“金虎小心!”

    然而,一切已太迟!

    潜龙自地底扣住了急奔的马足,就在马势一顿,金虎身子不稳露出破绽的刹那,冷默出刀!

    金满一只觉全身热血喷遄,眼睁睁的看那金虎死于冷默的刀下,而自己竟无法相救。金满一双目尽赤,大喝一声,和金豹双双催马而来,大有玉石俱焚之概。

    然而,金满一绝对,绝对没想到的一件事是,两道红光恍然如天外飞鸿而至!那两道红光,势之惊人,似天地所生。金满一大惊,金豹大惊;包斩大惊,一百零八汉子大骇!

    冷默大喜!

    潜龙大喜!

    大悲和尚在纲大叫道:“狗奶奶的臭小子,你可终于来了!”

    红玉双剑,一剑曰“想”一剑曰“思”!

    双剑之后,是天蚕丝!

    小魂一引,西方如来!

    钟梦双真是一肚子火。可不是,那冷默未免太不给面子,竟然半途便溜掉。不但昃钟梦双冒火,就是宫追夫也冒火。要不是冷默托着潜龙溜了,还真多可以知道点苏小魂的事迹、喜好、为人。

    现在,女扮男装的宫追夫和化名默念君的钟梦双已然进入了岳阳城的范围。岳阳城外,正值是一片绿千遍野,陌田千里。两人在马上,放眼是无尽风光。

    夜将尽,晨曦尚未东来。此时,城门未开。

    宫追夫道:“默姐姐,我看,咱们得先城外找个地方歇歇。”

    钟梦双点头,道:“到前方看看,是否有农家早起的,借个地方洗把脸。”

    宫追夫嫣然一笑,两人便自催马前去。走没多远,只见一屋子便立在稻田之中,屋内,尚有油灯灯火动摇。

    宫追夫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可不是嘛。”钟梦双一笑,便夹马往那木屋而去。

    木屋,静立在黑夜之中,屋内,则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宫追夫和钟梦双老远便听到了,不觉一愕。待近前,钟梦双往门楣一看,不觉心下大震!

    宫追讶道:“姐姐,有什么不对?”

    宫追夫见钟梦双错愕不语,不觉将目光投向门楣,只见上面一块匾额,匾面上写着:

    “知静斋”!

    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钟梦双再细听那痛苦呻吟的声音,不是唐羽仙是谁?钟梦双一知及此,便不顾一切的冲入屋内。那宫追夫愕然,也随飞身离鞍,全身已做好反击的动作,进入屋里了。

    宫追夫一进到屋内,不禁傻住了。只见钟梦双正搂住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看那情形,这女人已将临盆。

    钟梦双急声道:“羽仙,羽仙。我是梦双。”

    唐羽仙在痛苦挣扎之中,耳中传来这阵亲切呼唤,不觉眼眶一热,勉强睁开眼道:

    “是!?是梦双姐吗!?”

    “是!”钟梦双道:“冷知静呢?冷知静这臭小子跑去了那里?这个男人怎的这般不负责任?”

    唐羽仙挤出笑容,道:“三姐,别责怪他。他他有事很重要的事,所以。”

    钟梦双还想说什么,宫追夫急道:“默姐,快点了。这位太太快生了。”

    钟梦双苦笑道:“宫妹子,你会接生嘛?”

    宫追夫一愕,苦笑道:“不会。”

    钟梦双和宫追夫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见那唐羽仙软弱道:“小小妹会。我我说给你们听。”

    钟梦双急道:“羽仙妹妹,你说。”

    唐羽仙软弱道:“记得一件事。如果,如果我和孩子只能保其一。请救孩子。”

    钟梦双面露难色。那唐羽仙眼中含泪,道:“三三姐,你记住。孩子的名字冷无恨。”

    钟梦双闻言,只觉眼眶一湿,喃喃道:“无恨无恨。妹子啊。真是有心人。”

    唐羽仙挤出一丝苦笑,低声道:“先先将小妹的内内关穴打通。”

    “逃!”包斩情不由己的喊出这句话来。立即,包斩一马当先,那绿林一百零八汉子可也不慢,走的一个不剩。

    金满一金豹才挡了那红玉双剑一招,便觉得此时大不是生死斗的好时机!所以,他们两个走的也不慢。

    现在,苏小魂一笑,道:“挺得住的!”

    钟玉双一笑,飘身上了天蚕丝,滑向顶端。顶端,正是这天罗地网的中心圆位置。钟玉双往下一看,只见六臂法王和叶本中已然力竭昏倒。而大悲和尚则趴地喘息不已。钟玉双一笑,道:“和尚,还好吧!”

    “好,好,好!”大悲和尚软弱无力道:“如果姑奶奶你快点动手那就更好了。”

    钟玉双一笑,道:“好。看在你叫那声姑奶奶的份上。和尚,小心了。”

    钟玉双手上用劲,红玉双剑便如电闪,急剪向天罗地网的刃线而去!一连十几刀,轰然中,钟玉双只觉足下的天蚕丝一震,那网的上端已被掀起了一盖来。

    六臂法王实在不甘心,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小魂、钟玉双、潜龙、冷默急驰而去。

    大悲和尚笑道:“和尚,不错啦。人家苏小魂最少治好了你身上的毒是不是?”

    六臂法王狠狠瞪了大悲和尚一眼,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苏小魂是装伤的是不是?”

    大悲和尚苦笑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至于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叶本中苦笑,道:“我们最少要休养个三、五天,如果孙震或是高丽那些刀客又来怎么办?”

    大悲和尚一笑,道:“这你放心。潜龙和冷默会留下来,他们不过是到平江帮我们找个地方而已。”

    叶本中讶道:“他们不去洛阳?”

    “不去!”大悲和尚沈声道:“因为,孙震和潜龙之间的事还未了。况且,又有我们三个受伤的朋友。”

    “朋友?”六臂法王望着苏小魂离去的方向,良久才叹道:“他们的确称得上生死之交的朋友。”

    “哈。”大悲和尚笑道:“我不是说了嘛,有多要杀苏小魂的人,到头来都成了他的朋友。”

    六臂法王点点头,道:“这我知道。只是,到头来,老衲总会跟他一战。”

    大悲和尚笑道:“这倒是一场好戏,非看不可。”

    六臂法王一愕,随即三人大笑。此时,晨曦东临!

    啼,夜破!东来晨曦的同时,岳阳城外一间名称“知静斋”的木屋中,迎着这一天晨光“哇”的好一哭!

    屋里,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不,应该是四个,第四个,正抱在唐羽仙的怀中哭泣着。

    “冷无恨冷无恨。”唐羽仙喃喃的念着,全身,散发出千古以来便具备有的女性的光辉。

    这光彩,使得刚生出世的婴孩停止了蹄声,转动她的头颅,似乎在四下倾听什么。忽的“哇”的一笑;两只短肥的手臂,上下摇动了起来。

    这一幕,只看得钟梦双和宫追夫都痴了。痴了,痴在自窗牖中入的晨曦里,母亲的慈祥光辉和婴孩的笑声。痴了,痴在人伦间最美的一刻。钟梦双只觉眼眶一湿,心中尽是暖洋洋的感觉。她侧头,望向宫追夫。

    宫追夫似在喃喃自语什么,早已是泪成行。似乎,她说的是:“平凡,平凡百姓

    真好。”

    钟梦双又将目光投向唐羽仙和那新生的生命,多奇妙啊。一个生命由自己的手中接生下来,多奇妙啊。钟梦双望着这一幕,目光不舍得暂离。

    人生之中,曾有几回可以如此无牵无挂;放下外在的一切,真正去体会天地造化的神奇?

    钟梦双叹气,身旁,宫追夫也叹气。两个女人极欣慰的由对方眼中,看见深切的友谊,因着这些日子,因着共同接生了一个新的生命,而更加快速成长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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