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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其名而秽其名,知其名又忘其名。

    然,何为名?不过胡乱一称谓。

    凡所有相,尽是虚妄。

    怒山,沧海,石亭座,怒沧琴,焚香炉。

    蓝裳青年欲言又止,道人打量他眉目中熟悉的气息,亦稍作沉默。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青年,青年身着蓝衣,与他那名扬天下的父亲有五分相似。这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他的乖巧比素还真要更货真价实,但这份乖巧后的聪明,也是诡计风波洗刷过的。

    这便是他回到天波浩渺要会的客,而拜帖,是托佛剑分说送至秋心小雅,史艳文在客栈走廊间模糊望见的人,便是他与客栈东家,儒门龙首。

    拜帖送了十日,拜访之人才姗姗来迟。

    青年犹豫不决,似在忖度该如何在陌生前辈面前开口,茶过三巡,话题才从“拜访武林前辈”进入到“听说前辈最近带人四处游览中原名胜”。

    总算进入了正题,道人已想好说辞,正准备开口,又听青年道,“不知都去了哪些地方?”话音未落,青年脸色又是一红,紧接着改口,“听说前辈与那人……关系很不错?”

    道人隐约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某些特别的东西,让他想好的说辞一时无用武之地,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轻微的怪异,“你是来……”

    “前辈不可误会,”青年尴尬不已,“我在不动城里已经对史艳文做过了解,诸位前辈既然肯做担保,续缘自然不会怀疑他的为人。只是听说数月前,是前辈带他离开,那之前发生的事,听他们说,也只有前辈知道,所以……”

    “……”

    是这件事。

    道人忍不住皱眉,若他问的是史艳文如何为人处世,或是问他对素还真的态度是善是恶,都好答,都可以说,史艳文自也坦然不惧。

    可这件事,不可以说。

    也难怪素续缘踌躇如此之久,他问过不动城,可除了屈世途之外都没有人能吐出个所以然来。

    屈世途说得也不多,推测之下也只是认为史艳文是在介意素还真刻意欺瞒聚魂庄之事,或是异识附体的素还真对他编造了什么扭曲真相的话,让史艳文对素还真芥蒂愈深。

    可史艳文怎么会有恨意?

    素续缘没有从不动城得到答案,就只能来寻找其他可能知道答案的人。道人去过孤岛,与史艳文相处三月,或许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

    屈世途的话还回响在耳边,身为人子,他怎能放任父亲陷入危险?何况在素还真复生不久、生死仍悬于一线的当下。

    ——千瓣之莲,千日之忘。若无意外,莲心重聚,记忆回归,那时的素还真才是真正活了过来,若出意外,便真的可能……永远消散了。

    道人也明白,可他还是不能说,不会说。

    他看着素续缘,青年用语气表达了自己的不确信,然而眼神下的坚定,早已不是那几分犹豫能可掩盖得了的。

    许久,道人终于开口。

    “苍不能保证史艳文不会伤害他,但素还真有朝一日若是受到伤害,史艳文一定会拼尽全力救他。”

    这话听着有些矛盾,素续缘却眨眼就听出了其中关键,思量片刻,“前辈如何敢保证?”

    “史艳文自建木重生,于天道压制下被迫许了一个涅槃誓言,这个誓言的钥匙,已经在阴错阳差之下,被篆刻在素还真的灵魂里了。”

    ……

    叶小钗又去了偏殿门口。

    这座殿堂已经空了许久,里面的残砖碎瓦始终维持着史艳文离开那夜的惨烈,他好像还能嗅到那时自门缝里溜出的诡异麝香。

    他站了半刻钟,然后伸手推开了大门。

    沉闷的夜雾像翻滚的墨云一样,卷着灰尘冲过鼻尖,叶小钗挥开浮动的尘埃,大跨步走了进去,没有在意脚下的杂物,笔直地走向琴台。

    崩裂的石头砸中了琴台,也砸碎了琴台上深嵌入里的指洞,这指洞只有他看见,也是他将之毁去。只是为何要毁去呢?叶小钗也不清楚,只是直觉这指洞不该让任何人看见,哪怕不动城里没有外人,也不可以。

    这指洞是反手抓的,就像是有人跌了一跤,整个人伏在了上面,指洞外围还有淡淡的血色。到现在都能看得见的痕迹,留下指洞的人,一定抓得很用力,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可那时异识附体的素还真有些慌张,而史艳文更是连慌张都无,冷寂无言,都不见伤口。

    这鲜血必定是他们一人留下的,而史艳文的可能最大。

    叶小钗想了很多次,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宁愿毁掉战场也不愿留下痕迹?会让他格外注重整理仪表掩盖伤口?史艳文连聚魂庄都不曾恨过,心怀慨叹,又岂会轻易对几次三番帮助他的素还真产生恨意?

    答案,他不好猜,也不敢猜。

    叶小钗站起身,最后扫了一眼这凌乱的偏殿,转身离开。史艳文既然回来,而这个苦涩难言的地方,已经不适合存在了。

    步出殿堂的刹那,他抬头望向远方,银白月光如蒙轻纱。

    数不尽的剑光割开月晕,偌大偏殿于眨眼间,便被绞成漫天粉末,迎风飘散。

    倦收天倚在城墙上仰望观星台,其上的叶小钗恰好化作一缕流光,就如当初的弦首,自癸界冲出,转瞬不见。

    原无乡走上城墙,默然深叹,“他终于要回来了。”

    “弦首怎么说?”

    “道法无为。”

    “顺其自然么……”

    只是,他们能顺其自然,史艳文能吗?

    ——接近夸幻之父。

    ——接近他做什么?

    ——做朋友,但要与他保持距离,绝对不能付出任何信任。

    ——为什么是我?

    ——解某原本已有人选,但,你比她更合适。

    朋友?

    史艳文并非迷惑于朋友这个词,解锋镝说的朋友,自然不是单纯的朋友。若不能付出任何信任,怎么能叫朋友?可他不说朋友,也没有说是敌人。

    非敌非友,亦敌亦友。

    这之间的尺度不难把握,可解锋镝的表现让他处境困难了,简直是有意替他拉开距离,拉开和所有人的距离,用将他唯一排除在外的方式。

    虽然这是最直接的方法,让他的秘密尽可能不被察觉,但仔细想想,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着实有些卑鄙。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感情被当做武器利用,史艳文也不例外,且因那人是素还真,让他更加不喜。史艳文嘴角微凉,淡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再转身,不像在走,就像是在飘。

    他还没飘出两步,手就被人抓住了。

    抓住他的人有无奈的神色,还有淡淡的莲香,他的莲香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是不是代表他的记忆恢复得也越来越多了?

    “你去哪儿?”

    对了,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语气也会冷淡一些。当此之时,史艳文作为一个“解锋镝求而不得但就是看不上他,又因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而不得不跟着解锋镝来此”的局外人,神色自然也要冷淡一些,“无缘无故,素贤人为何阻我去路?”

    解锋镝叹口气,“时间还早,你要去哪儿?”

    “诸位有要事相商,艳文不便在此,阁下莫不是要一枝独秀、招人作陪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

    解锋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史艳文从入宴起心情便一直不佳,虽然起因是因他一时兴起的“口不择言”,但史艳文这种近乎任性、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抛脸色给他看的行为,又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免会给人难堪。

    当然,其中有大半做戏的成分,可也有小半真实,史艳文就是想借机看他笑话。

    解锋镝却拿他毫无办法,“我倒茶给你,喝不喝?”

    “素贤人难道不知道,空腹茶喝,多了也是会醉的吗?”

    牙尖嘴利,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解锋镝似乎又听见了旁人的轻笑,史艳文这场戏做得倒是乐在其中,解锋镝一开始也乐在其中,哪知半日不到,这份乐在其中就变成了苦不堪言。

    尤其在这人即将步入危险之刻。

    他想叮嘱些话,只是他一开口,明里暗里的人都会将耳朵侧过来。

    无法,解锋镝只能紧攥着他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把人往角落里拖,留意到的人面色登时怪异了起来。

    史艳文往压低声音,“事不过三。”

    解锋镝笑着拉住他,“还有几句话。”

    史艳文皱眉,抬手理了理鬓发,手势之下的嘴唇无声微动,“言多必失。”

    “就几句,”解锋镝抓住他的手,亲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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