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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基小说网 www.hengjishizheng.com,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p;其实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证明,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是,那臭丫头并不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谢洛白发现,在别的女人身上,他压根找不到慰藉,连敷衍片刻都懒得。

    还得感谢后头的跟踪者。

    谢洛白拾起红绣的披肩丢给她,示意她盖住衣裳不整的身体,然后将她拉下了车。

    后头的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龙砚秋从车上下来。

    看见谢洛白冷冷地立在黑夜中,红绣裹着披肩战战兢兢地缩在他背后,发丝凌乱。

    心中的妒火就猛烈燃烧起来,她惊慌失措地跑到谢洛白面前,眼圈发红,盈着泪花。

    她猛地扑进他怀中。

    “洛白哥哥,三更半夜的,你要带着红绣姐去哪里呀?”

    谢洛白今夜并没有心情应付她,他生硬地把龙砚秋从怀中拉开。

    “这不是你该管的,砚秋,你记住,以后我的私事,你少过问。”

    不等龙砚秋说话,他又命令道。

    “带红绣回去,不许再跟着我,否则我明天就把你送回蓉城。”

    交代完毕,谢洛白就上了车,福特车扬长而去,把两个女人抛在夜风中。

    龙砚秋愣住了,谢洛白第一次说出要送她回蓉城这种话,还有突然记起万年冷板凳的红绣,这些反常的行为,以及他目光里的颓丧,都表示他今晚心情极差。

    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

    军务?不可能,龙砚秋甚至见过被逼至穷途末路的谢洛白,绝境反而更能激发他的斗志。

    那么就是女人了!

    这种猜测从脑海中跳出来,龙砚秋几乎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

    怒意无处发泄,她回头看到双颊酡红,略带失望的红绣,目光扫过她被撕开的旗袍下摆,怒火更盛,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贱人!在洛白哥眼里,你永远只是个摆设,今后,摆好自己的位置,少妄想那些高攀不上的东西!”

    溪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面前的人已经换成了冯玉莲。

    “年轻女孩子,睡眠就是好。”

    冯玉莲的打趣,让溪草面上微红,昨晚她和梅凤官相伴到深夜,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伯母正想问你,昨晚还有人来探病不成?送了这样水灵的一捧白玫瑰。”

    溪草支吾道。

    “我睡过去了,并不清楚,约莫是文佩吧……”

    冯玉莲笑笑,没有在意。

    “应该不是文佩,早晨她才来过,见你睡着,就没有叫醒你,唐双双也来了,对杜家的事好一顿嘲讽,要不是在病房,两个人恐怕得吵起来。”

    溪草目光沉了沉,杜家的事情,还要等王二的遗孤醒过来,才能问出线索,可人在谢洛白手上,她如今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冯玉莲取出一只白瓷碗,从保温壶里倒了些银鱼菜丝粥出来。

    “这是我昨晚特地在家中熬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溪草忙道。

    “怎么好叫二伯母做这些事,玉兰跑哪里躲懒去了?”

    冯玉莲搅着粥,微微一笑。

    “早上说是回去给你拿换洗衣裳,竟到现在还没见到人,不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溪草突然问。

    “二伯母,香芹怎么说?”

    冯玉莲的脸就冷下来。

    “别提这个人,我回别苑一问,她就没回去过,连行李铺盖都没收拾,人也不在本家……只怕早跑路了,想来,她还是从冯家陪我嫁过来的,这么多年了,真是人心难测。”

    溪草想了想,道。

    “不一定,我猜,人或许已经死了,毕竟死无对证。”

    冯玉莲面色略显惊讶,正要说什么,傅钧言带着玉兰推门进来了。

    溪草看见傅钧言,就冷脸埋怨道。

    “言表哥你怎么回事?我等了一晚上,现在才来?”

    傅钧言的脸色不太好,他把外衣往病床上一扔,就在溪草床边坐下。

    “昨天晚上,法国富商安德烈被人杀了,身上的衣裳全被剥了不说,连内脏也被掏空了,就挂在他平时常去的教堂的屋顶上,前去做弥撒的信徒都吓得半死。”

    溪草还来不及震惊,冯玉莲却已猛然站了起来,她脸上的血色褪去,双唇轻轻颤抖。

    “他、他真的死了?”

    她的尾音略有发飘。

    傅钧言点头。

    “没错,法国领事理查德愤怒至极,亲自去了市政府向张达成施压,要他在三天内找出凶手,警备厅现在焦头烂额,一时无暇分身审赵翔的案子,倒是给我们争取了时间。“

    许久,冯玉莲才缓过来,目露悲伤。

    “怎么会这样,他那个人其实还不错,不该这般惨淡收场。”

    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叹道。

    “愿他到了天堂,能远离痛苦。”

    冯玉莲虽然对安德烈没有爱情,但好歹还是把他当作朋友的,何况对方又苦苦追求自己,总是于心不忍,也可以理解。

    但溪草心中还是松了口气,虽然不知是谁做下的这桩命案,但安德烈一死,冯玉莲这筹码就算废了,陆铮除非给法国人提供新的代价做交换,否则他们可不会在熊家纺织厂一事上继续帮助他。

    目光流转间,溪草才发现玉兰双手捧着一盆兰花。

    花如荷苞,洁白似雪,那是非常昂贵的“素冠荷鼎”,王府从前就养过这种名品兰花。

    她蹙眉责备玉兰。

    “这盆素冠荷鼎是谁送的,如此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收?”

    玉兰这才想起手中之物,连忙解释。

    “不不不,小姐误会了,这花不是送给咱们家的,是昨晚有人送到陆公馆来的,说是一位叫怀远的先生,送给二太太的,请我们代为转交。”

    话音刚落,冯玉莲双腿一软,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陆二太太,您还好吗?”

    傅钧言连忙弯腰搀扶她,不料她反抓住傅钧言的手臂,表情惊诧中带着恐惧。

    “云卿,怀远,是你二伯父的表字,而素冠荷鼎,正是他生前最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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