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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济公正在酒馆跟文魁说话,由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伙计一看,这两个人穿着月白裤褂,左大襟,白骨头钮子,原来是柴元禄、杜振英二位班头。他两人自从跟和尚捉迷藏,这两个人找不着和尚,柴、杜二人腰中一文钱没有,连夜追到小月屯。次日直饿了一天一夜,围着小月屯找遍了,也没找着和尚。两个人又饿又气,正在街上闲游,远远望见济公赤着背,同着一个人,穿着和尚的僧衣,进了酒馆。柴、杜二人来到酒馆一看,柴头说:“好,你在这里吃上了,我们两个人直饿了一天一夜。”和尚说:“你们两个人嘴懒。为什么不吃呢。”柴、杜二人说:“没钱,吃什么?”伙计说:“这倒不错,又来了两个白吃的。”柴、杜二人饿急了,坐下就吃。伙计暗中告诉掌柜的说:“一个穷和尚同着一个光眼子的,又来了两个怯货,大概都是没钱。”掌柜的说:“等他们吃完再说。”正在这般光景,只听外面一声喊嚷:“老三,你我到里面吃杯酒,好一座庆丰楼。”说着话,进来两个人。头前一位赤发红须蓝颠脸。紫缎色壮士帽,紫箭袖袍,腰系皮挺带,披蓝缎色英雄大氅,后跟这位身穿白褂,翠白脸膛,俊品人物,正是风里云烟雷鸣,圣手白猿陈亮。这两个人在马静家,自华云龙走后,马静说:“雷、陈二位贤弟,在我这里多住几天罢。”雷鸣、陈亮说:“兄台不必相留,我二人还有事呢,天亮我二人就要告辞。”等到天亮,雷鸣、陈亮告辞,马静说:“二位贤弟,吃了饭再走。”陈亮说:“我二人实有要紧事呢,你我知己之交,何在一顿饭。”当时二人由马静家出来,一直往南,来到庆丰楼。二人想要吃杯酒再走,迈步进了酒馆,二人直奔后堂,抬头一看,见济公同柴、杜二位班头在那里吃酒,雷鸣、陈亮赶紧上前给济公行礼。掌柜的见这二人穿的衣裳整齐,过去给穷和尚行礼,心中甚为诧异。雷鸣说:“师父,你老人家从哪里来?怎么赤着背,把僧衣给他穿上?这位是谁?”济公就把救张文魁事说了一遍,雷、陈二位这才明白。和尚说:“陈亮你先同着张文魁出去,到故衣铺中给他买一身衣服鞋袜。”陈亮点头答应,领着张文魁出去,到了衣铺,买的文生巾,文生氅,白袜云鞋,裤袜襟衫,俱都穿好,回到酒馆,把僧衣给了和尚。大家归座,要酒添菜,和尚说:“雷鸣、陈亮,你们两个人谁带着钱?周济周济张文魁。”陈亮说:“我有四锭黄金,自留两锭,把他两锭,每锭可以换五十两银子。”雷鸣说:“我有五十两银子,给他罢。”说着,两个人便摘出来,递给张文魁。文魁说:“我与二位萍水之交,如此厚赠,我实惭愧之甚。”雷鸣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区区银两,何足挂齿。”众人吃酒,陈亮、雷鸣二人把济公拉到别的桌上无人之处,济公说:“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什么事?”陈亮说:“师父,你老人家慈悲慈悲罢,看在我二人面上,你老人家别拿华云龙。你回临安去,我二人给你老人家叩头。”济公说:“你二人不叫我拿华云龙,好办。陈亮,你去买一张信纸,一个信封,到柜上借一枝笔来。”陈亮不知和尚要写什么东西,即到外面买了信纸信封,到柜上借了枝笔,拿过来交给和尚。和尚背着雷鸣、陈亮写了半天,把信封封好,信面上画了一个酒坛子,这是和尚的花样。陈亮说:“师父,这是什么用?”和尚说;“我把信交给你二人带回,回头你两人把张文魁送到龙游县北门外张家庄,你二人进北门路西有一座酒楼,字号是‘会仙楼’,你两个人进去,上楼在楼门口头一张桌上坐下,打开我这封信来看,要是华云龙今天晚上没有做这件事,我和尚就不拿他。”雷鸣、陈亮也不知和尚写的是什么东西,二人只得点头答应。和尚说:“我叫你两个人把张文魁送到家里去,你两个人若不送到了,叫我和尚算出来,和尚要你两个人的命。”雷、陈二人说。“是。”和尚说:“你两个人送到了张文魁,若不入北... -->>
话说济公正在酒馆跟文魁说话,由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伙计一看,这两个人穿着月白裤褂,左大襟,白骨头钮子,原来是柴元禄、杜振英二位班头。他两人自从跟和尚捉迷藏,这两个人找不着和尚,柴、杜二人腰中一文钱没有,连夜追到小月屯。次日直饿了一天一夜,围着小月屯找遍了,也没找着和尚。两个人又饿又气,正在街上闲游,远远望见济公赤着背,同着一个人,穿着和尚的僧衣,进了酒馆。柴、杜二人来到酒馆一看,柴头说:“好,你在这里吃上了,我们两个人直饿了一天一夜。”和尚说:“你们两个人嘴懒。为什么不吃呢。”柴、杜二人说:“没钱,吃什么?”伙计说:“这倒不错,又来了两个白吃的。”柴、杜二人饿急了,坐下就吃。伙计暗中告诉掌柜的说:“一个穷和尚同着一个光眼子的,又来了两个怯货,大概都是没钱。”掌柜的说:“等他们吃完再说。”正在这般光景,只听外面一声喊嚷:“老三,你我到里面吃杯酒,好一座庆丰楼。”说着话,进来两个人。头前一位赤发红须蓝颠脸。紫缎色壮士帽,紫箭袖袍,腰系皮挺带,披蓝缎色英雄大氅,后跟这位身穿白褂,翠白脸膛,俊品人物,正是风里云烟雷鸣,圣手白猿陈亮。这两个人在马静家,自华云龙走后,马静说:“雷、陈二位贤弟,在我这里多住几天罢。”雷鸣、陈亮说:“兄台不必相留,我二人还有事呢,天亮我二人就要告辞。”等到天亮,雷鸣、陈亮告辞,马静说:“二位贤弟,吃了饭再走。”陈亮说:“我二人实有要紧事呢,你我知己之交,何在一顿饭。”当时二人由马静家出来,一直往南,来到庆丰楼。二人想要吃杯酒再走,迈步进了酒馆,二人直奔后堂,抬头一看,见济公同柴、杜二位班头在那里吃酒,雷鸣、陈亮赶紧上前给济公行礼。掌柜的见这二人穿的衣裳整齐,过去给穷和尚行礼,心中甚为诧异。雷鸣说:“师父,你老人家从哪里来?怎么赤着背,把僧衣给他穿上?这位是谁?”济公就把救张文魁事说了一遍,雷、陈二位这才明白。和尚说:“陈亮你先同着张文魁出去,到故衣铺中给他买一身衣服鞋袜。”陈亮点头答应,领着张文魁出去,到了衣铺,买的文生巾,文生氅,白袜云鞋,裤袜襟衫,俱都穿好,回到酒馆,把僧衣给了和尚。大家归座,要酒添菜,和尚说:“雷鸣、陈亮,你们两个人谁带着钱?周济周济张文魁。”陈亮说:“我有四锭黄金,自留两锭,把他两锭,每锭可以换五十两银子。”雷鸣说:“我有五十两银子,给他罢。”说着,两个人便摘出来,递给张文魁。文魁说:“我与二位萍水之交,如此厚赠,我实惭愧之甚。”雷鸣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区区银两,何足挂齿。”众人吃酒,陈亮、雷鸣二人把济公拉到别的桌上无人之处,济公说:“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什么事?”陈亮说:“师父,你老人家慈悲慈悲罢,看在我二人面上,你老人家别拿华云龙。你回临安去,我二人给你老人家叩头。”济公说:“你二人不叫我拿华云龙,好办。陈亮,你去买一张信纸,一个信封,到柜上借一枝笔来。”陈亮不知和尚要写什么东西,即到外面买了信纸信封,到柜上借了枝笔,拿过来交给和尚。和尚背着雷鸣、陈亮写了半天,把信封封好,信面上画了一个酒坛子,这是和尚的花样。陈亮说:“师父,这是什么用?”和尚说;“我把信交给你二人带回,回头你两人把张文魁送到龙游县北门外张家庄,你二人进北门路西有一座酒楼,字号是‘会仙楼’,你两个人进去,上楼在楼门口头一张桌上坐下,打开我这封信来看,要是华云龙今天晚上没有做这件事,我和尚就不拿他。”雷鸣、陈亮也不知和尚写的是什么东西,二人只得点头答应。和尚说:“我叫你两个人把张文魁送到家里去,你两个人若不送到了,叫我和尚算出来,和尚要你两个人的命。”雷、陈二人说。“是。”和尚说:“你两个人送到了张文魁,若不入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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