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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母亲病了,哥哥被禁了足。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若不是铸蓝贪玩想方设法也要溜出来,他们母子三人,宫里宫外,还真就错过了这场七夕花灯游街。

    “闫贤妃,”他很是赞许地看过去:“铸蓝的母亲,后宫里练芷殿的主位,闫贤妃娘娘。”

    她想了想,那唯一的一日她进宫,似乎在太后娘娘的慈宁宫里见过。彼时太后娘娘身边服侍的似乎是后宫里掌权的贵妃娘娘,再加上那闫贤妃的气质本就清淡娴雅,她没什么印象。

    可那样温婉贤良的一个人,不冒头不争宠,她以为只是柔弱,可直到今日她倒是看得清楚,那不过只是用来唬人的表象罢了。

    “可这样一来,铸蓝和襄王殿下,岂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铸蓝和襄王都不知道。闫贤妃派去南境榷场的人马,是自己悄悄雇来的,人数也不多,只是将火药辗转运进城罢了。”

    “可若是只是少数人马,又怎会将邢尘打成那样,殿下不也受伤了吗?”她说:“邢尘身手如何我最是清楚,闫贤妃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找来的那些人,万万也绝不可能动邢尘一下,又怎会伤了他一条胳膊?”

    他一顿,倒是没想到她还能想得到这一层,本想着先借闫贤妃此事先将她诓一诓。安呈矣的事情,他觉得还不是时候同她讲,也省得她再操一份心。

    “唔,我的确是诓你的。”他点点头,既然被她看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好再遮遮掩掩的:“不过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讲给你听。闫贤妃的那些人马伤不了邢尘,但那只胳膊,的的确确是火药炸得。”

    这一番话一出,她的脸色明显一变。是了,邢尘的身手不凡,碌碌无名的小辈无法伤他,可若是他掉入了陷阱中,他们又拿火药炸他,即使他一身绝学,也绝不可能毫发无伤。

    “我知道,闫贤妃伤了你的人,邢尘差一点便没了一条胳膊,”他看向她,有些不忍:“可闫贤妃是铸蓝的母亲,铸蓝同你玩得好,你也从未同她见外过。纵然你十分想替邢尘报仇,可心里难免有所顾忌。”

    他看过去,只见她眼眶边红了一圈,邢尘自小跟在她身边,从她尚未记事起便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她将他视为朋友,视为亲人。闫贤妃的母亲既然动了伤他的心思,她作为邢尘的主子,自然不可能放过。

    可若是她真的将闫贤妃怎么样了,又如何对得起铸蓝那一口一个四嫂嫂?

    她深吸一口气:“可今日,火药未曾引爆,南华门……并未有人因火药而伤亡。”

    火药未曾引爆,南华门并未有人伤亡。这就表示闫贤妃未曾按原计划行事,许是她幡然醒悟怜及百姓众生的性命,许是她不忍拿半个汴京城来做堵住,许是她对站在南华门城楼上的一些人,还顾念着一些情分。

    “你在想什么?火药是被我撤了。”他看着自己身边有些失魂落魄的她,心下一痛。

    日落之前,派出去查探火药的周嵘暝并未同他回报火药已经寻获的消息,无论他派出多少个燕翼堂的高手,派出多少个自己身边最是精通火药的人过去帮忙,都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发现。

    今夜他其实并无把握,周嵘暝会在最后的时间里找出火药。闫贤妃竟然打算得如此周全,自然首当其冲便是将他这个当朝权势最盛最为麻烦的眼中钉除去。若是他贸贸然拒绝了此次七夕赏灯,莫说事后会不会有人将这锅脏水泼到他身上来,闫贤妃若是提早知道了他未曾登上南华门,恐怕更会提前引爆火药,拿全程为祭。

    若是他一人,他可以冒险。可现下他决不能拿她也一同冒险。

    她全身颤抖着:“那殿下是想,揭露闫贤妃的所作所为?”

    煜王紧盯着她,缓缓开口:“我今日拉你进来,便是要告诉你此事。”清茶水在烛火下隐隐有些晶光:“你既已经知道,那此事便当由你来决断。你身边的邢尘险些将自己一条性命搭进去,如今右手恐怕还未好全吧。可铸蓝同你交好,襄王好歹也叫你一声嫂嫂,便由你决定该当如何?”

    “王妃也知道本王的性子,一向不把什么莫须有的情感放在眼里。”他说,一副无所谓的形容:“谁要是往本王身上动了心思,本王必定千倍百倍还回去。可若是真的照了本王所想,恐怕铸蓝一辈子也不会原谅煜王府。”

    “王妃有情有义,本王倒是也很好奇,王妃会如何选择。”

    煜王府内的烛火同她两个时辰前刚刚回府之时比起来,更为暗淡许多。

    宸榈斋的木门咿呀一声拉开,一身水红色正装,模样姣好的女子失魂落魄,眉目间有些凌乱地缓步出来。

    “娘娘。”梳茶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抬头,困倦和无措交上心头,有些无力地开口:“梳茶?你还在啊。”

    “娘娘说什么傻话呢,奴婢方才一直都在宸榈斋外候着,见里面实在没什么大的动静才只在外面等着娘娘的。”梳茶靠了过来,伸手给她扶着:“娘娘这是,是殿下同娘娘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梳茶这厢果然一副小心翼翼地一搭一搭地望着她,她有些强颜欢笑,挤出了一丝笑意:“邢尘的伤势如何了?容止在他屋里也看顾了要一个多月,可有说什么?”

    梳茶跟在她身边:“娘娘放心,容公子说邢尘底子好,这一个月来已经养得很是有些样子了。”见自家主子染着担忧的眼睛:“邢尘便是担心娘娘担忧,才不曾来见娘娘的,说要等自个儿身体养好了,再给娘娘卖命。”

    卖命……她如今倒是听着这一句话听得心惊。纵然已然过去了有些时日,可那一夜,邢尘一脸苍白无色,伤重得血肉模糊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她自呱呱坠地生下来,许多人为她而死。自懂事起,她便背负了或许不应该由她来担负的使命和责任。她怜悯他人,可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她却束手无策。

    “梳茶,你说,”她呆滞地走在煜王府的院子里,亮白色的月光轻轻洒在她的肩上:“其实是我害了邢尘对不对?若我不曾让他去南境查探,他如今恐怕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娘娘说什么呢。”梳茶说:“娘娘可从未想过那些人竟然下如此重的毒手。若是真要怪罪谁,那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伤了邢尘的人,又怎么能怪到娘娘的头上?”

    这份心思她其实一直悄悄藏在心底许久。说到底,若是她从未让邢尘替她去涉险,邢尘便不会像现下这般受这样的苦。她觉得愧对他,又不忍将过错都算在自己身上。

    闫贤妃为了那个至尊之位,不计手段做尽恶事。她觉得她是恨她的,她想要即刻将她带进地狱里去。

    月光亭亭,她坐落在白珏阁凉亭里,她双手抱首心底纠结。凉亭外,蝉鸣声声,惊醒谁的一腔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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