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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阴森冰冷。

    和儿子有了那种关系,我们这母子俩以后还怎么相处?这个家还能维持吗?

    我不敢想,我怕。

    后半夜好像终于睡着了,梦里,空无一人的沙滩,风吹过来,冷冷的海岸,好冷,轻轻抖落鞋里的沙,看着我的脚印,一个人一步步好寂寞!听着海浪温柔的呼吸,我的泪却在汹涌!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真的忘记!

    梦里,我梦见了还是五六岁时可爱的儿子,他的小脸胖乎乎的,咧着小嘴在冲我笑。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哭泣。

    梦醒了,枕旁全是泪。

    悔恨在我们走好运时睡去了,但在身处逆境时,却更强烈地感觉到它。

    --卢梭夜色终于褪尽,白天还是无可避免的来到了,四周渐响的嘈杂声夹杂着一丝丝光亮固执地闯进了房间。

    我现在当然仍然清晰的记得二十多年前我的初潮,那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一个秋日,14岁,刚升入初三不久。这天,杭州阳光灿烂,天高气爽。风有些猛,扯掉了校园东边双杠区的几片焦黄的杨树叶。

    不知为什么,那天小腹总觉得不舒服.下坠,发涨,还有些痛.还感觉有些冷.十点钟左右,我上厕所.我的脑袋感觉轰得一下.我看到内裤上好多的血.脑子一片空白,一分钟左右.才知道是是月经来了.我心里特别特别的慌,掺杂着一种羞耻难当的感觉. 因为我妈妈说,女人来了月经就不是女孩了,是大人,是女人了.我当时心想,啊,我就这么一下子变成女人啦.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接着我就特别难过,心里堵得很.象是有一把刀子把我和我的童年给切断.而且总象是有很多的眼晴看着我.初潮的来临,对上初中的女孩子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来之前身体很不适,不是肚子痛,就是小腿痛,头也发晕,感觉心烦气躁。而且这一年很不规则,这个月是十号来,下个月就变成了二十号,再下个月也许就成了八号。

    在母亲的细心教导下,女孩子们第一次学会了使用妇女用品。那时没有卫生巾卖,简陋的卫生带和粗糙的卫生纸让人看着就烦!厕所离教室又远,课间只有十分钟,要换纸,必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去抢占如厕的位置,厕所没有遮掩的小门,在众多等待如厕同学的面前换纸,让人又羞又急。有时动作慢了,下节课必然迟到,又要挨老师的批。

    每次来的时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时站起来,就弄脏了裤子,急得只想哭。上课时精力和心思全放在这每月必来的“朋友”身上,根本没听进老师在讲些什么!放学时,弄脏了裤子,就只好将书包放长带子,用书包摭挡住脏处,在女同学的掩护下,脸红心急的回家。因为害羞,又怕男同学知道,女同学之间戏称它 “大姨妈”或者“做好事”。每个月“大姨妈”的到来,让女学生又怕又恨,个个发誓下辈子绝不再做女人!

    在我进入少女的青春期不久,我开始接触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男孩。

    我的亲生父亲经常和母亲感情不好,经常打骂她。他经常半夜三更打我妈。我那时已经有些懂事了,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半夜打架的夫妻多半是性生活不和谐,比白天打架要严重得多。

    记得一个星期六夜里,父亲打得特别厉害。隔着一道墙,我还能清清楚楚听到他的吭哧吭哧的喘气声。翻毛皮鞋底子打在我妈身上,啪啪作响。他喘着粗气,肆无忌惮地咒骂我妈:X你姐!我叫你不让我X,我叫你让野男人X…我妈可能实在忍不住疼了,少有地尖声哭叫起来,骂了后爹祖宗十八辈儿。我听到比我小三岁的弟弟也在哭,他跟父亲母亲睡在一个房间。我隔着一道墙,还吓得浑身哆嗦,他比我小,又身临其境,被吓成那样是可想而知的。

    打了老半天,妈妈可能实在吃不消父亲的翻毛皮鞋底子了,打开门,一丝不挂地冲进了客厅,父亲也光着腚追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翻毛皮鞋。他把妈妈按在沙发上,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皮鞋底子。我从门缝里看见了这一切,到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冲了出去。

    天很快黑透了,我抬起手,用手背把泪抹去。大风像海浪一样拍打着我,撕扯着我。我冷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厚毛衣。

    忽然,我眼前晃过一个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竟是我班里被很多女孩喜欢的班长赵凯!他笃定地站在我面前,昏暗的路灯把他的脸照得黄黄的。我简直吓傻了,木偶般被定住了,怔怔地看着他,连一个讨好的微笑也挤不出。

    他对我甜甜一笑,左嘴角现出一个好看的小酒窝。平常老看见他这么笑。可此处与彼处,可不大一样啊。我感动得想流泪,却又隐忍着不动声色。在他面前,我什么也不敢表示,只傻傻地站着,局促地搓着手,不知道说啥好。

    “肖琳,去文化宫看电影吧?“赵凯的提议没有我想像中的热情,口气平平淡淡。

    “这,太晚了吧…“我嘴上这么犹豫着,潜台词却是说:“好啊,快走吧!”

    “怕啥?看完能赶上末班车,我陪你等车。”他的口吻,像大人们在谈工作。

    我又忸怩了片刻,才怯怯地跟着他上了人行道,朝市区的文化宫方向走。我根本不敢转头看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前方,只是低着头,看着路灯下两个人忽短忽长的影子。他跟我靠得很近,不时两个人会轻轻撞在一起。从现在开始,我觉得我心里不再那么冰冷了。后爹算什么?家庭不幸算什么?我已经有个人了呀,赵凯这不是主动来找我了吗?他的到来,不是使我的生命有意义了吗?从今以后,受再大的罪,吃再多的苦,心里都有赵凯为我撑着了…大约走过十来个路灯,他用小手指勾住了我的小手指,我被电得浑身颤了一下。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连,尽管是通过两个小手指--这么不重要的部位。一股强烈的热流,通过他的小手指传遍了我的全身,再辐射给这巨大的世界。世界顿时变得温暖如春,我仿佛看见了叶绿和花开。

    文化宫电影院的人真不少,需要对号入座。座位在后排的角落,对看电影来说没好处,可我跟赵凯两个人都明白,走进这个电影院,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电影是个黑白港片,故事编得不怎么样,讲一个富家女爱上了一个挺帅的穷小子。但港片中的亲热镜头相对来说,肯定多于国产片。赵凯受不了亲热镜头的刺激,坐在座位上显得局促不安。

    终于,他在黑暗之中,悄悄解开了我的毛衣扣子。我很害怕,心慌意乱,本能地挡了挡,没挡住。他的一只手伸了进来,隔着一层秋衣抚摸我的胸脯。这样的触摸感觉比较钝,有点怪怪的。他显然比我先进入了角色,银幕上的白光照在他脸上,表情显得这么生动。眼睛半闭着,无限陶醉…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可是,上下眼皮刚一接触,泪就像溪水一样流了出来,淌在脸上。

    “你怎么哭了?“他有些紧张,贴在我耳边轻声问。

    “没…没什么…“我掩饰着,抹掉泪水。

    “闭上眼睛,别说话,好好享受。”眼泪显然没有胸脯对他的吸引力大。

    我听话地闭着眼睛,集中精力,感受着他的抚摸。少女的敏感遍布全身,我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某种陌生的陶醉。这是我的初次陶醉,也是他的初次陶醉,他是处男,我是处女,虽然没有成年人陶醉得那样不成体统,但敏感程度一定比他们强。

    接下来的电影,谁也没再看进去。漆黑一团中,他贪婪地看着我,我也贪婪地看着他,我们成了彼此的电影…元宵节那天,高中部已经开学。

    雪下得很大,地上已经积了几寸厚,天气奇冷。学校破例允许学生去市区看元宵花灯展。

    我离开教室,来到操场上。我怕班上的女生们叫我一起去,我不想和她们去。站在白茫茫的操场上,我才清楚地感到,我心里是有所期待的。我希望赵凯能找我去看灯,明知道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非常小,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黑漆漆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地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我,夹在这黑的天和白的地上,想望着一个名叫赵凯的人,想望着我的爱情。这天地容纳了我,却没给我轻快的甜蜜。我必须沉重,我的心以及我的爱情。

    我慢慢地朝操场边上走,我想看雪地上被我踩出来的一个个脚印。走到双杠区,我靠在一棵大杨树上,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我想喊,喊天,喊地,喊赵凯的名字。可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声音也早已不属于我自己了。我的眼睛被这夜的黑刺激得流了泪,我怕泪在脸上结成冰,赶快拿出手帕擦干。

    就在我把手帕从脸上拿下的瞬间,赵凯在背后叫道:“肖琳,一块儿去看灯怎么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转身,面前站着的人确实是他,活生生的。他微微笑着,等待着我的反应。我心里乱乱的,觉得他邀我的声音太亮,太轻飘,和我期望的相去甚远。已经挺晚了,除了一些特别珍惜时间的同学,去看灯的都走了。我猜他先约了别人,没有成功,才又找我的。

    可是很快,我又觉得自己不能耍脾气,在他面前,我没有耍脾气的资本。我在校园里徘徊着,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的呀。想到此,我开始感激他了,在这样的雪夜里,他心里还能装着我,我应该感激他。

    我跟着他朝校门口走去。

    天很冷,连思维也被冻僵了。两个人并排走在马路边上,没有话,一棵又一棵粗大的法国梧桐从身边闪过。我围着我妈的一条旧围巾,浅灰色,很薄。快到市区的时候,他把他的厚长围巾解下来,围在我的脖子上。

    围巾上留着他的气息,香极了,几乎窒息了我。堆积了好久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眼前朦胧一片,我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我需要他的什么?是他的抚摸?还是他的亲吻?不,都不是。我非常害怕他接触我,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不明白怎样享受。少女的爱情其实是自恋的变种,几乎没有欲望的成分。也许,我需要赵凯给我的,就是一种永恒关系的承诺。

    街上灯火辉煌处,人流如织,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冲散。他自然而然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来到《西游记》的花灯前,上面的人物惟妙惟肖,并且会转。老百姓爱看稀奇,聚集的人特别多。我个子不高,看不见,他就把我抱了起来,叫我看了个仔细。我万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勇气,力气也不小。我挺感动,对他微微一笑,泪水跟着也流出来了。

    他都看见了,我的笑,我的泪。但他没说什么,拉着我的手,离开了灯展区,朝着另一条大道走去。两个人都带着手套,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我机械地被他拉着走,没有问他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这是我奶奶的家,她回天津了。”他把我带到一栋临街的单元楼四楼,拿出钥匙开门。

    三室一厅的房子,摆设还挺不错。赵凯并不是王斌说的穷小子,他家的条件算是中上水平。

    他把我领进一间朝北的卧室,叫我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屋里有暖气,暖烘烘的。他把我脖子上的两条围巾都解了下来。之后,泡了一杯热茶,放在小几上。又拿来一盒香酥饼,撕开包装,拿出一块,喂到我嘴里。

    “尝尝吧,这是人家送给我奶奶的寿礼。”

    我吃了一口,味道不错。他接着我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我一愣,这好像不太合适吧,我一下就冷了脸。他的笑容也僵住了,但没有停止吃饼的意思。接着,他又把那块饼凑到我嘴边,我顺着他咬过的地方,张开了嘴。

    就在这时,他却“啪“地一声把灯关了,嘴猛地堵住了我的嘴。两张嘴唇上都沾着硬硬的饼屑。我很怕,就使劲推他,但他的背后好像有一百个人在使劲,我哪里推得开?相反,连我的鼻子都被他的脸挤住了,呼吸有点儿困难。

    他顺势往上一蹿,靠在我身上。他的舌头伸进了我嘴里,疯了似地搅动。他喘着粗气,下身像是在干什么力气活儿。很快,他一松劲儿,靠在我的肩膀上,停止了攻击。

    他还不是个由着性子乱来的楞头青,我这么想着,他使我有了初吻。我的嘴唇开始有些酸麻,开始了细碎的痉挛。幸福感就像决堤的海,朝我压了下来。我有了初吻,同时也失去了初吻。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再有这种时候了,永远也不会再有另一个赵凯了。我的初吻只能属于他,这,不知是哪一辈子就注定了的。

    我的初吻给了赵凯,但我的真正的第一次并没有给他,而竟然是一个最不可能的人。

    我和我那时最好的同学洪敏都是住校生,下午放学,总是去食堂打了晚饭,去校园西边的小河旁吃。这天下午放学,我们又端着饭菜坐到了草地上。夕阳落在教学楼后。菜总是很朴素,很少见荤腥。

    洪敏的目光散乱地落在河面上,风吹着她干燥的头发,也吹细了一双秀眼。她的身材初二时已经发育得不错了,我知道她喜欢我们班上的另外一个男孩周林,我猜她现在又想起周林了,只有周林才能勾起她这样的表情。

    洪敏嚼着饭,她的一位“周叔叔“在工厂食堂当管理员,他刚才送来了一包酱牛肉片和一瓶肉丁豆酱。对我们来说,这算是高级营养品了。

    “肖琳,你狠狠吃。这姓周的老东西不是好货。”洪敏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片。

    “他怎么你了?““他怎么我妈了!这个老色狼。要不然会给我送吃的!”她说起了她妈的故事,“五年级的时候,有次我课间回家拿个本子,刚用钥匙开开门,就听到里间惊天动地的,那张破床吱嘎乱叫。我害怕,赶紧走进去,里间门没关,我一眼就看见了周畜生正欺负我妈。我气坏了,就顺手拿起门边的黑雨伞,用伞尖狠狠地朝那个恶心的屁股扎上去!他嗷一声叫,鲜血直冒。我吓得赶紧跑出家门…往后,他一直巴结我,是怕我告诉我爸!”

    “大人怎么总想干这事儿呢?“我挺烦这些。

    “谁知道呢!”她笑,却好像很神秘。

    接着,我们就说起了赵凯和周林,嚼馒头的速度慢了下来。

    洪敏放下碗筷,掐了两朵黄色小野花,递给我一朵。我看看,鼓涨的花心挺好玩儿,不知为何,就联想起赵凯带着酥饼碎屑的嘴唇。

    “肖琳,我和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洪敏忽然冲动起来。

    “哦,你说吧…““我和周林干那事儿了!”

    “啥事?““唉,你不明白…我…是他的人啦!”她挺费力地找到了一个能说明问题的说法。

    “什么时候?“我心里“咯噔“一跳,连忙问道。

    “上星期五晚上,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小河边上,树林子里。”洪敏不紧不慢地说。

    “是他找你的?““我写信约他出来,他就出来了。”

    “他先对你动手动脚的?““呀,他比女孩脸皮还薄,我叫他动的…他那东西硬得跟铁样的,把我扎流血啦。”

    “啊?疼吗?““疼…嗯,就像刀刺、火烧样的!”

    “那你胆子真够大的。”

    “开始不知道这么疼啊!”傍晚的风吹乱了她干燥的短发,吹眯了一双陶醉的眼睛,“可我不后悔,我就想当他的人!”

    我挺羡慕她,也有点儿嫉妒。唉,她为什么抢在了我的前头?我也想和她一样,把身子给赵凯。也许把身子给了赵凯,他就会把心全部放在我身上了。我既害怕、又盼望赵凯那东西也像铁一样硬,还盼望刀刺、火烧样的疼,盼望流血…吃完饭,洪敏神秘地看了我一眼,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封面的工作手册,凑近我打开来。扉页上是用蓝色墨水写成的五个字--曼娜回忆录。

    这是什么?谁叫曼娜?我疑惑地问。

    手抄本!女主人公叫曼娜!她说着,双颊竟泛起两团奇异的潮红,“我帮我姑收拾衣柜时发现的,藏在衣服堆下面。当时我看了几句,心惊肉跳的,就偷出来啦!”

    “手抄本“这个名词,对我来说,跟洪水猛兽没有任何区别。这个东西从社会上流入校园,已呈蔓延趋势,危害极大,学校曾三令五申,凡是被查到阅读、传抄手抄本的,一律开除学籍。

    你的胆子真大,不怕被开除吗?我心惊肉跳地斥责道。

    你会去告我的密?她不在意地笑了笑,看看嘛,看看里面到底说什么。

    之后,我翻过扉页,正文出现了。看不到两页,两个人就变成了过度膨胀的气球,我捧着本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别看了,恶心!我猛地夺过手抄本,狠狠地朝河里扔去。

    她箭一样朝手抄本追去。好在逆风不小,手抄本落在了河边的湿地上。她弯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在风衣上擦干净上面的湿泥,转过身瞪了我好一会儿,才责备地说:“你怎么这样!不看就不看,也犯不着扔了呀!你扔了,我拿什么还我姑?我姑要是发现我偷了这本东西,不扒掉我一层皮才怪呢!”

    我无知而放纵的青春,就这样蠢蠢欲动起来。

    那天晚上,少女的我开始了我的第一次自慰。

    我站起来,看看窗外被昨夜暴风雨摧折得一片狼藉的花草树木,那些满地飘零的花儿虽然已零落成泥,只余依稀的一抹残红,但只要根在,一切都会有希望,来年的艳丽会依然夺目。

    往事历历在目。自慰时我喜欢抚摸阴蒂“我通常自慰,轻轻地抚摸阴蒂部位,不是直接刺激阴蒂,而是刺激阴蒂上方的皮肤和周围的皮肤;然后我把一根手指放在阴蒂周围,来回有节奏地刺激阴蒂,并稍稍进行一种挤压。我用手指在阴蒂上来回揉擦,有时把几个手指搞我的yīn道。我的大腿并拢在一起(这样我感觉较好因为一切都是紧绷绷的)。无论是我躺着或是我站立着,我通常都是上下运动,这样做总是能令我达到性欲高潮,不过学习怎么做能使我更快地或较慢地达到性欲高潮让我花了不少时间。我用不同的方式自慰。有时开始时刺激阴蒂部位,有时以刺激我的乳房开始,我在两方都使用圆形的动作来进行刺激,我常常用两只手,一只手刺激乳房,一只手刺激阴蒂;或者一只手刺激阴蒂,一只手稿yīn道,或者yīn道的开口处。我的手指在阴蒂和yīn道(在阴门里面)之间快速颤动,这使我无数次达到性欲高潮。我刺激自己的性欲感觉,在性欲高潮到来之前停止刺激,接着再进行刺激直到我再也无法阻止性欲高潮的到来。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少女时的我对那种感觉倍感新奇和迷恋。我在难以言喻的冲击下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好像发现了从没有发现的新的天地,原来自己的身体可以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快感。

    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晚上,妈妈继父还有弟弟都出去纳凉了,我靠在床头看一本爱情小说。我被书上的一段性爱描写深深地吸引了,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开始抚摸自己…

    正当我自我陶醉时,门被突然回家的弟弟推开了。看着赤身裸体,呼吸急促的我,他惊得瞪圆了双眼…我再也支持不住,天快亮时突然四肢无力,发起了高烧。

    但还是强撑着给儿子做了早饭,等他走后,我近乎晕倒在了床上。

    后来实在不行了,我摸到手机,给郑好拨了电话。

    等她急急忙忙赶来,我已经烧得快人事不知。

    我坚持着告诉郑好给我安排了单位以外的另一家医院,我告诉她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麻烦同事,其实,我是谁都不想见。另外,我让她给儿子留了字条,告诉他我有事出差了,让他这几天去奶奶家吃住。

    我在医院躺了一天,胃里空空的,吃不下任何东西,脸色惨白。坐在床上,小兰地看着药瓶里无色液体一滴一滴无声地进入自己的血管,痛苦之余,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那么自然地涌上心头。往常这个时候或许在单位加班,忙得晕头转向;或许在家做着家务。尽管日复一日,生活平淡,情感无波无澜,此时想来却是一种无法比拟的幸福。是的,人通常只有在不能享受平安的时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平安是福,才会真切地知道要珍惜每一点与平安与平静有关的细节。

    想不到的是傍晚刘健铭竟然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晕乎乎的问。

    郑好不给你请假啦?这样我不就知道啦!他一笑,把带来的那束鲜花放在我的床头。

    一瞬间我心里暖乎乎的。

    怎么啦?看脸白成这样。刘健铭伏下身关心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医生检查说是太疲劳引起的。我含糊其辞。

    哦。那我就放心了。他松一口气,不过我对你一直是很放心的,在我心里,你外表优雅,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你觉得我坚强?“我靠在床头,看着他,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坚强。

    是啊,我一直是这样的感觉。我知道你爱人长期在外,你差不多是一个人在带着孩子,刘健铭语气轻柔地,要知道,那是很不容易的。另外,坚强不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而是一种内心的状态。”

    我摇头,他的话里提到孩子,这再次让我不知不觉红了眼圈。沉默良久我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我现在很脆弱…刘健铭看着我,…那可能是你心事太多,或者没有一个可以呵护你的人…我的脸有一些微微地红起来。因为,这句话里藏着暧昧。

    一般郑好下班后会来送饭给我,然后照顾我到晚上十来点。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躺着,一个人面对护士冰冷的面孔,一个人上厕所…在医院,上厕所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在输液的时候。

    正输着液,很想上厕所,忍又忍不住,自己又不方便拿着输液瓶跑来跑去,那滋味…幸好和我同一病房的有位中年大姐,她是来陪护老人的,每次都是她热心地帮我。我先是看她觉得很面熟,最后终于想起来,原来是儿子幼儿园时的牛老师。过了十年了,她应该四十多了,也不是太嫌老,就是微微有一些发福了。

    是个很健谈的人,语言使用看来是她的强项。聊起来她知道我是她过去一个孩子的家长后更是热情起来,说到儿子,她竟然还记得,一是儿子那时候很乖,另外就是我因为忙,很多时候接孩子总会晚。

    小东现在还很乖吧?她很自然地问。

    还行吧。我勉强一笑。

    有牛老师在我就方便多了,只是,偶尔她不在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个上午,她还没有来,病房里其他人的家属也都没在,又想上厕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我的家乡万里之遥,这里毕竟没有我几个我可以称为亲人的人。对于郑好,已经够麻烦她了。

    我盯着床头输液管里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失神地半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忽然感觉很凄凉。我望着窗外,窗外是阴沉的天,似乎要下雨。连天气都是这么让人绝望。

    我闭上眼睛,遮掩住眼里涌起的泪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希望快点有人进来,不管是谁,我都很感激。

    可愈是焦急,时间仿佛过得愈慢,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我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妈妈…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孩的声音蓦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张午夜梦回里时时扰我清梦的面孔--儿子。

    我不知道要是过去我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当时我很激动。

    我顾不得多想或是扭捏,只是眼光灼灼地看着儿子:“我想上厕所。

    儿子大概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见面后,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明显地愣在那里。

    我急急地坐起身,用手指了指输液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儿子看着我有些扭曲的面孔,似乎终于明白了我的处境。

    他立刻蹲下身帮我套上拖鞋,摘下输液瓶,一手高举着瓶子,一手搀着我。

    好不容易到了厕所,还有很多人在排队,我手捂着肚子,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儿子一下慌了,一边急切地用手为我拭泪,一边迭声地问,“妈妈你怎么了?难受吗?还是忍不住了?“我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还好,牛老师这时候终于回来了。

    在了解了我面临的尴尬后,她扯开喉咙:“前面的姐妹们,麻烦你们了,我妹妹她实在忍不住了,请你们能让她先上,谢谢了。”

    牛老师的大嗓门果然有效果,排队的人们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我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尴尬地走进了厕所。

    牛老师站在厕所门外帮我举着输液瓶,笑嘻嘻地道:“你儿子对你可真好。”

    我的尴尬更添几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嗫嚅着哦哦地应着。

    牛老师继续道:“我儿子要也能对我这么好,我就满足了。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回到病房,我再次对牛老师表示感谢。牛老师一边让我别客气一边风风火火地帮我收拾床上的东西。

    终于收拾完了,她才有工夫停下来看看小东,嗨,这孩子还那么清秀!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儿子介绍,心里虽然还不想理他但毕竟当着外人没办法,…小东,这是你幼儿园时的牛老师,你都忘了?

    儿子看样子已经将牛老师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这孩子很机灵,冲牛老师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告诉我是郑好阿姨告诉他我在这里的。

    我默默的看着他,从这个孩子眼里,我看到了焦虑。这让我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了一些。儿子在外面和在家里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谁能想得到他这样一个孩子在家里竟然对自己的妈妈做出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一次见面,我不知道该如何与儿子相处,我没有经验。

    过去母子间的亲密,如今的隔阂,怎么样,心里都像有根刺。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造成的病症才慢慢地好转。

    我只请了一星期的假,另外,也确实不想在医院住了,就回了家。

    临走,我再三的向牛老师表示了感谢,并互相留了电话。

    回到家。我看着这里熟悉的装修,窗帘,灯,餐桌,茶几,沙发,全都没变。一切好像回到平常的日子又好像没有回到平常的日子。

    那个晚上和儿子没说一句话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去厨房做了早点,然后去叫醒了儿子。赶快吃,上学别迟到了。我尽力用着平时的口吻。

    吃罢早餐,我简单地收拾碗筷后,和儿子拿着各自的包出了门。这时,对面邻居家的门也开了,一个头发松散,穿黄色居家服的女人提着一袋垃圾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女人主动招呼道:“上班去呢?“我点点头:“是啊,宋姐,你倒垃圾呢?““嗯,顺便买点早餐回来。”女人扬了扬手里的垃圾袋,咧嘴一笑,“家里就三个人,不知道每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垃圾?“我附和着笑了笑,没有作声,三个人一块进了电梯。

    女人将垃圾袋放在自己的脚边,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用嘴巴咬住,然后对着电梯里的不锈钢壁,用手梳理起头发来。电梯在下面的楼层又停顿了几次,先后上来了四、五个人。女人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依然我行我素地将头发拢在一起扎了个马尾。

    我还记得几年前刚搬进我们这个新房的情景。我和丈夫带着儿子特意拜访了几户邻居。我知道远亲不如近邻,万一有什么急事首先得靠邻居帮忙,所以要和邻居搞好关系。

    第一个拜访的邻居便是对面这户人家,这家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那天刚一敲门,门就开了,原来男主人正准备出去。男主人四十左右,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皮鞋擦的油光锃亮。

    听说是新搬来的邻居,男主人热情地请他们进了屋。女主人听到动静后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和男主人差不多年纪,那天也是穿着这套黄色的居家服,头发也是很随便地拢在后面,脸远看还好近看嘴角和眼角爬满了细细的皱纹。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这家的保姆,后来听到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小男孩叫她妈妈,才知道她是这家的女主人。那个小男孩叫小明,比儿子小几岁,眸子又大又亮,卷俏的睫毛仿佛人工打造一般,粉嫩的红唇微启着,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根本看不出他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相对于男主人,女主人显得寒酸多了,甚至有些邋遢。两个男人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情况。我因此得知,男主人叫胡文忠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女主人叫宋兰没有工作在家带孩子。宋兰早上的生物钟似乎和我一样,他们上班时间正好是她出门倒垃圾、买早点的时间,因此碰面的机会很多。每次见面宋兰都是这副模样,以至于我有些怀疑她身上的这套居家服是不是很久没有洗过?

    下了楼,我没再理儿子,自顾自地走了。

    晨风吹拂着我的脸旁,上班的人熙熙攘攘,一切和平时一样,除了那个家,一切都没有改变。

    没有人发现我脸上的泪。

    站在单位住院楼的十九层的天台上,看着下面变得渺小的人群,,茫然,恍惚,无所适从。如果那样纵身一跃,几秒后一切烟灰烟灭.呵呵,我笑了.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最多只敢想想而已.我实在佩服那些可以站在几十层楼上往下跃的人.如果可以有这样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没有勇气去做呢?

    十点多,去办公室的楼梯上,看见刘健铭和司机匆忙往楼下走,我问他们有什么事吗?刘健铭见我,笑着说“哦,去北郊处理一点事情,要不要一起去?”看得出他的样子比较急,我想如果事情不大他不会这样紧张。

    事情重要吗?…唉,出了特大交通事故,伤亡达到二十多个人。市委政府责令立既前往现场处理相关事项。

    什么?我根本来不及考虑便答应与他一同前去。

    出事了,一辆中巴车在山路急转弯的地方与一辆货车相撞,双方损失惨重。

    到了出事地点,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场面太惨烈了,交警正在作记录,测量现场,医院来了好几辆救护队,护士医生全都神情凝重,脚步匆匆在对伤死人员做最妥善的处理。

    我走到担架旁,尽量屏住呼吸去看那一张张气息微弱的脸,那是血肉模糊,痛苦不堪的。虽然生命已经接近于结束,但仍然对生活充满着渴望和依恋。

    或许,活着对他们已经是一种受罪,但是,对生命的眷恋让他们的眼神还有一丝残存的光亮。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突然这样害怕死亡,曾经还以为死亡是一种享受。我想起来就在不久前,我脑海里的那个念头。现在,面对真实的死亡,我心惊胆战,原来活着便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中午,一个人坐在院里的草坪上,今天太阳很好,实在是应该把埋藏在心底最底层的那些东西拿出来晒晒,不然会发霉的。可是又不敢轻易触动那个角落,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太阳蒸发到空气里,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好好让它们呆在那里吧!

    一直以来,在安慰别人的时候总是会说,时间会改变一切的,可是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吗?我很怀疑,也许时间能淡化一些你所经历过的事情,也许时间会把一些你不愿意提及的往事深深地埋藏在你心底的一个角落里,也许时间会让你改变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但绝对不会是彻底地改变一切。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还会不会选择同样的一条路?

    当然不会,可是,时间也不会倒流。

    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无论是快乐的,幸福的,还是悲伤的,绝望的,都是命中注定的。有人说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为什么还会相信命中注定,其实很久以前,我是不信的。

    但是现在,我信了。有些事并不是事出偶然,也许它就是必然。

    太累了。

    我的身体,我的精神,我的心。都太累了。

    第二天正好单位搞工会活动,借此机会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一把手邓院长今天心情好像也不错,凑热闹一样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我跟随大家来到了一个相当于农家小院的地方。这里粉墙黛瓦,竹篱茅舍,一派田园风光。有免费的水果可以摘,免费的鱼儿可以钓,当然,其实钱是算在了餐饮费里的。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快乐,他们看上去似乎都无忧无虑,但在内心里,是不是真的如此呢?就如我,也许在他们眼里,也是幸福满足的吧。我们总是喜欢去羡慕别人,其实,在别人眼里,你也恰恰是他们的羡慕对象。

    我们拥有同样的世界,但都看到了彼此世界中的美好一面,而忽略了客观存在的阴暗面。不是我们不想去了解,现实中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虽然这种欲望或弱或强,但不可否认都真实地存在。

    人都很虚荣,通常我们都戴着面具生存,习惯后以为面具就是自己的本色。因此,我们常常能成功地欺骗到别人同时也能欺骗到自己,只是,到最后,我们会可笑地发现,我们已经找不到真正的自我。

    不停地笑啊笑,和同事喝酒,打闹,开低级玩笑,互相恭维赞美,看上去是多么和谐的一副画面。

    有这样一种女人,我们的心灵一生都在雷霆万钧,而我们的面容却永远地风和日丽,被尊为安详静雅的楷模。

    我无疑就是这种女人。同事们谁也从我脸上看不出来我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我知在别人眼里我是端庄内敛又坚强自信的女人,但有谁知我内心的痛苦和悲哀呢?

    邓院长最后好像喝得有一些高,有一些醉醺醺的从远处过来坐到我旁边,“小肖你知道吗你不像别的女人,你能让我彻底地轻松,我们总是能谈得来——没有企图,没有客套,没有矫情…而是真正地谈得来。”他语无伦次的告诉我。

    我讨厌男人喝醉酒,敷衍着,心里想:我们哪里谈过啊。

    你如一缕清新的风,绝对不同于别的女人。刘健铭最后看着我说。毕竟是院长,水平就是不一样。我如一缕清新的风?我有那么好吗?只有我最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因为我在我心目中是可耻的。

    姐姐,你活得太累了。”邓院长好容易离开后,郑好凑过来又一次一语中的地评价我。

    “你不累吗?”我反问郑好。头有些晕晕的,我视线朦胧地望着好友。心里牵扯性的疼痛。那是对生活的绝望。

    等活动结束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街上车流人流如织,潮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我站在路边,想拦下一部出租车,但每台车上都坐着人,偶尔有一部空车,司机也赶着交班,根本不停。我只好放弃了打车的打算,向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回到家里,我焦躁地来回走动。阳台上的摇椅、客厅里的音响、书房里的电脑、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洗手间的瓶瓶罐罐、卧室里的床和衣柜…那些异常熟悉的物件对我来说,忽然没有意义了。

    厨房已经几天没打扫了,厨柜上落了一层灰尘,我手脚麻利地拿起抹布把灶台擦了一下,打开冰箱准备做饭。

    家里一点菜也没有了,冰箱里只有一些做八宝粥的原料默默地呆在瓶子里,这些八宝米还是春节前腊月初八的时候我为了做腊八粥买回来的原料,超市里买的八宝米米多豆少不说,很多原料是鱼目混珠,所以我一般是买了原料自己配,所以儿子特别喜欢喝我熬的八宝粥。

    我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点红豆,又从另外一个瓶子里倒出一些莲子,一共八个瓶子,我倒了八次,这些原料颗粒饱满,晶莹剔透,我把八宝米细细地洗了放进电饭煲,红的红豆,绿的绿豆,晶莹的糯米,胖胖的莲子,都安静地卧在水底,像一幅静默的水粉画。

    粥在锅里慢慢地熬,还有一些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该干些什么,无意中看到阳台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玻璃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整个脸庞看起来毫无生气,简直是惨不忍睹的形象,我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我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不修边幅?从前那个脸色红润,在家里也穿着荷叶边睡衣,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我哪里去了?

    晚上,我象往常一样,叫孩子吃饭。

    餐桌上,我显得相当不自在,平常的母亲样子,在此刻竟半点也找不到,反倒是儿子像是好整以暇似的,不时盯着我看。

    我受不了,我的身上,心上都是腐烂的残痕。

    我终于再次痛苦,我拿过了一瓶酒,那是丈夫平时喝的。

    窗外,夕阳西下。

    当着儿子的面,我一口气喝了半瓶。

    也许酒精会暂时的麻醉我,可是醒了之后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双眼一闭,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到了哪里。

    神智虽然迷糊,但身体反映渐渐明显。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里面有种物质不停地想向往外涌,喉咙一阵阵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我强打起精神,用力睁开眼睛。朦胧中,我看到了儿子的脸。

    别欺负妈妈!…我泪流满面地冲他喊。

    恍忽中,感觉儿子把我扶到床上,在用湿毛巾为我擦脸。我胃难受得厉害,不停地呻吟,身子翻来覆去,以便让自己舒服一点。

    折腾了一会,胃里的异物总算冒了上来,我身子一栽,尽情地狂吐起来。感觉儿子在旁边不停地帮我拍背,让我慢点慢点。

    吐了之后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也清醒很多。我无精打彩地躺在床上,话也不想说。

    儿子小心地将地上的污秽打扫干净,再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风,然后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再次将我把脸擦拭,手也乖乖让他放进水里,让他仔细地揉搓,我幽幽地看着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此时的他,才像是我的亲人,才是我的儿子。

    我松弛地靠着床头,把枕头习惯性地拥在怀里。软绵绵的枕头使我有了依靠感,这依靠是真实的具体的,是肉体上的直接感触,而心里却空得像个无底洞,仿佛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去,连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一起消失。

    我希望自己的灵魂是纯净的,思想是静默的。但这仅仅是一种奢望。

    在我们的面前确实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障碍,这就是心灵的脆弱。您说得很对,它是存在的。当奔跑着的骏马在飞越沟壑时,如果突然感到胆怯,那么它就会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 大仲马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播放的是蔡明的一个小品,当我看到小品里满头白发的妈妈唱着"多想时光倒流,几十个冬夏,你还是我怀抱里的小娃娃…"时,泪水在脸上肆意纵横。

    这是我病后回到家的第二个晚上。大概十点多,儿子忙完自己的事后,走进了我的房间。

    妈,我作业写完了。儿子进了房间对我说,这个孩子大着胆子迎着我的目光看着我。

    酒精的作用仍然在,我的头还有一点晕,但脸却被这孩子看得红将起来,幸好有灯光可以掩饰。

    看着他那样地向我走过来,我完全地清醒了,知道前两次那些留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不是梦。

    《亲子日记 :“星期六一早,他爸爸就起床了,怕吵醒他儿子,悄悄的和我打了招呼就出门了。我就陪着胜利呼呼大睡。偶尔儿子翻个身,我拍拍他又睡去了。一直睡到快九点才起来。呵呵,真是个小懒猪哦。每天早上起来儿子都是喊着:妈妈,妈妈。有天早上,我进去拿东西,发现他已经醒了,可是他并没有大声喊叫,而是听到他在低低地哭泣:妈妈妈妈。我冲过去,一把搂住他:妈妈在这儿呢。他抬头看看我,又笑了,眼泪还挂在小脸上。我知道儿子是极其敏感的,有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情绪深藏起来,而不是表露出来。我很担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小小的人儿如此的敏感,或许是我们给他的爱或安全感还不是足够地多?小人每天早上都要我穿衣服,其他人都不要。为了满足他的要求,也因此我是天天迟到。有时候会和儿子商量:你再躺一会儿,妈妈先去吃饭一会儿再来给你穿衣服好吗?儿子也总是很愉快地答应了。乖乖的躺在被窝里不动等着我给他穿衣服。天冷了,儿子都是和我们一起睡,而也只肯与我睡一个被窝,于是晚上觉得很辛苦,不时要给他盖被子,可是却觉得很温馨,小人睡觉总是会摸着我的脸或是把小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当他试探着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我没有再歇斯底里,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死了,是的,木已成舟,母子乱伦的事实已不会改变,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上天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惩罚我。

    记得从哪本书中看过这样一句话:幸福的人都是苍白的,不幸的人都很复杂。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复杂得让人要发疯。

    对女人来说,那种事发生一次和发生两次三次无数次没有什么区别。我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所以,我也无法逃避。因为逃避已经毫无意义。

    《亲子日记 :“9月21日这两天宝贝老是喜欢自己扶着东西走路,已经不太乐于爬了,妈妈担心30日的爬行大赛宝贝可能比不过别的宝宝了,呵呵,10月15日还有一次爬行大赛呢。不过不要紧,能走路比爬行更重要,宝宝进步了!妈妈帮宝宝报名大赛不过是希望宝贝感受一下比赛的气氛,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最近妈妈比较伤感,宝贝明天就要断奶了,妈妈真的特别舍不得,有时想想甚至会流泪,宝贝依偎在妈妈怀里吃奶,那种感觉真的特别亲切,母子间最最亲密的时候莫过于此,但是我的宝贝长大了,就要开始真正独立,所以妈妈没有理由拒绝断奶。而宝贝晚上吃奶的时候,丝毫没觉察妈妈的伤感,还是吃得特别欢,吃吧,多吃点,明天就再不能吃到了。”)他在床上按倒我,然后不管不顾地扒我的衣裤。

    在整个过程中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这种事情只要发生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改变。我没有勇气自杀,整个人也是刚从医院回来。我倦了,已经倦到不想让自己再痛苦。

    我不怎么挣扎,就那样被他脱光了摆在床上,象一只白色的羔羊。三十多岁的我正是成熟女人最有丰韵的时候,我丰腴的身体充满了诱人的肉感,却一点也不见胖。

    我的小腹很丰腴,大腿略粗,并拢后没有一点缝隙,连yīn道都看不见了,丰满的呈现一个Y型。

    我没有闭上眼,这个时候,我不知怎么特别想看看,看看我生出来的这个孩子是怎么搞我的。

    儿子先是侧身俯视我。他从我的额头吻起,再是眼睛鼻子耳朵,最后才游走到我的嘴唇上。他已很在行了。当他把舌尖伸进了我的嘴里,他的手已摸着了我那坚挺的乳房,两手在那里像揉白面那般。

    母亲,一直都觉得是一个太过高尚的词,永远让人肃然起敬。所以,儿子虽然调皮,但从小到大对我还是敬重有加的。看到那个孩子把头趴在我两腿间的时候,我象是在做梦:他竟然在舔我身上他出生的那个地方。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以至于我觉得自己变得浑浑噩噩。

    《亲子日记“宝宝断奶第四天,宝宝一直不吃东西,这让妈妈急透了。晚上听见宝宝哭妈妈恨不得就不想断奶了。今天早上妈妈上班时终于忍不住过去抱了下宝宝,搂着宝宝亲了又亲,宝贝见妈妈也是特别粘。可妈妈上班来不及想走了,宝宝不让,在爸爸那哭得特别响,一直想爬到妈妈身边。妈妈的心都碎了,大哭, 宝宝,妈妈好难受。妈妈真是坚持不下去了。现在妈妈颈椎和腰都特别疼,都已经疼了几个月了,可是再怎么疼都没心疼,妈妈怎么办呢宝贝?妈妈都偷哭几回了。”)过程中间我不由自主夹了一次腿,但被他重新用力掰开。十四岁的儿子开始试着在这种时候占据主动。

    《亲子日记“宝宝断奶第五天。昨晚妈妈又听见隔壁宝宝哭了。妈妈真心特别心疼。这个断奶真是痛苦。好在昨天宝宝开始吃点东西了,晚饭吃了一个水蒸蛋。宝贝,妈妈今天心情不太好,因为断奶,妈妈非常痛苦。颈椎和腰还特别疼,特别是早上你爸爸和奶奶都不让我见你,说见了你就会哭,其实妈妈特别想抱着搂着你亲一亲,现在宝宝见妈妈特别粘特别嗲,这让妈妈好幸福。可是,他们都不让我见宝宝,妈妈心里真是伤心。”)在我结婚以后,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被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这么折腾。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更加难以忍受的他还不是个男人,只是个男孩。

    他的手指在我yīn道内抠弄着,他甚至知道阴蒂的准确位置,那敏感的小东西被不停地摩擦着。

    我羞愧难耐。理智告诉自己,该不顾一切地制止儿子了,太难捱了,我实在做不到让自己忘了对方是我的儿子。心里如果一直有这种障碍的话,儿子很难让我产生情欲。

    过程实在是太长了。我在自暴自弃和绝望的情绪下没有让自己激烈反抗,在现实和梦境中痛苦挣扎。

    《亲子日记“8月2日自前两天发烧后宝贝的胃口明显不好,往往吃了两三口就不吃了。而宝贝奶奶做 的东西宝贝又不喜欢吃,昨天让奶奶去买了只鸡,熬些鸡汤给宝贝喝。今天早上妈妈临上班时蒸了米粉蛋羹给宝贝。宝贝很喜欢妈妈做的这种蛋羹,是肉汤和鸡汤调的蛋液,再加米粉,不知道妈妈今天做的宝贝要不要吃。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翻花样,宝贝最近还是很皮,边吃边玩,边吃边吐,虽然妈特别爱宝贝,但也希望宝贝能懂事听话不任性,真希望宝贝好好吃饭。昨晚宝贝洗澡时,妈妈吹肥皂泡给宝贝看,吹了一个又一吹,宝贝看了好开心,用小手去抓泡泡,一抓就泡泡就破了没了,宝贝好纳闷,呵呵。”)但,生理上的反应竟然是不受控制地,下面应该很快就湿了,我本来以为儿子是很难让我产生情欲的,但我下面两条腿却不自觉地就那样叉开了。

    压抑的情绪终于再次爆发。

    大滴的眼泪从脸上滚下,…小东…我低低地叫着儿子,别搞妈妈了…你放过妈妈吧…我终于再次哭起来。

    …放过妈吧…我是你妈啊…我流着泪仰起身来求他…(亲子日记:“昨天中午我狠狠地打了儿子一顿,起因是让他睡午觉不睡,我收走了书,他不知怎么朝我的脸上蹬了一脚,把我的嘴唇搞开了,流了不少的血,好半天才止住。好大一块伤痕,下午上班我怎么见人哪。把我气坏了,我马上把他的裤子扯下来,狠狠打屁股,不解气又扇了他几个嘴巴,又把他扯住往外面拖,说要把他锁在外面。他吓得直哭,拼命扑过来抱着门。近来他越来越不象话,喊他四五遍都不理,叫他做什么也是要三请四邀,吃饭看书要玩,还发展到谁拦他打谁,我早就想收拾他了。静下心来,我是做得有些过激,我不应该扇他嘴巴,但是总的是没有错,最起码我今天教会了他妈妈是不能打的,打妈妈没有好果子吃,下次绝不允许打妈妈的事情发生。也许儿子蹬我时并没想到会把我蹬出血,但是我不能原谅,不能容忍。此时心情不好,我感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是有问题的。付出的爱太多,但是小孩并不一定懂。我也实在没有那种温柔细致体贴的耐心,说我粗暴就粗暴吧,教育小孩头疼呀。 ”)日记里面写的那些永远过去了,我知道那些情景已经再也一去不回。

    作为母亲,我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已不再是那个严厉慈母的样子,而彻底是一个软弱女人的形象。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这个样子绝对感动不了他。相反,他看着我流泪哭泣的脸,想起过去从他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想我过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再看看现在的我,朦胧地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这种骄傲在我一声声的哭泣中更强烈地转化为对我征服的欲望。

    他重新埋下头不再理我。

    …不要…小东…不要啊…我努力让自己摆脱出来,身体在床上不自觉地扭动,…小东…妈妈怎么活啊…小…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我大声哭将起来。

    《亲子日记:“下午去学校接儿子,等了老半天被我逮到他又在学校门外的小卖部里买了一个电子宠物,而前一天他奶奶才买了一个给他,更气人的是他上学前亲口对我说没有带钱,他对我撒了谎!他见我发现了很害怕,回家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到了家我叫他跪着,问他哪来的钱?他说是在我包里拿的10元钱,我说没经过同意你怎么可以偷偷拿别人的钱就算是妈妈的也不行,他小声说知道错了可我那个气啊!都好几次了他每次都说会改,我找到苍蝇拍拉起他狠狠打在他的屁股和腿上,养他这么大第一次下手这么重打他,我气啊,这么小就敢偷偷拿钱那以后还得了;一次一次对我撒谎,亏我相信他,我说你要什么可以和我说,不会影响你学习的妈妈可以考虑买给你,你怎么可以自己偷偷拿呢?你怎么可以骗我呢?打了10多下,我的手都有点抖了,他大哭着别打了不敢了一边躲着,我心里知道那拍子打一下都很疼的,可我恨啊!后来,在他的一再请求再原谅他一次,和我的泪水下,我停了手,给他讲了要诚实道理,他也再一次保证再也不敢了才去做作业。晚上,和他一起洗脚时,看到了他腿上的淤青,扒开裤子一看,他那小小的软软的PP早已成了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心就像被谁揪着~~~~~儿子睡时又吵着要我和他一起睡,我真想把他楼在我怀里就像小时侯一样香香的睡下,可我还是没答应他,我不想让他在我的爱里忘了痛忘了教训~~~躺在床上还是很后怕,还是很揪心,很痛,真的,打在儿身上痛在娘心上啊,我暗暗对自己说以后再不打儿子了,只是我更加对自己失望,应该有更好的教育方式的,应该及早教育他的。 ”》朦胧地,我感觉儿子站起身。

    他站在床下,将我两腿架在他肩膀上。

    然后我就马上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我的那些阴毛下面乱顶。

    几年前我有时候还会给儿子洗澡,他两腿间的那根小东西那个时候白白嫩嫩的像个小虫,现在却狰狞着想进入我的身体。

    《亲子日记:“昨晚上本来是挺高兴的,儿子上过晚自习告诉我他的朗读被选入了前十名,他们班一共有三十人。又说今天是圣诞节,双喜临门,你奖励我什么呀?我说:“你希望得到什么礼物呀?”儿子是个电脑迷,他冲我诡秘的一笑,让我玩一把电脑。我想了想,虽然以前都是周五、周六、周日才允许他玩的。但是今天确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不忍心让他太失望,扫了他的兴,我就答应了他。但前提是只能玩一个小时。不能超过八点半。儿子也爽快的答应了。可是玩到九点了,他才把红警玩完。我催他赶快刷牙,洗脸睡觉他又看电视去了。我催了几遍,他也还是看电视,最后竟然和我吵了起来,气得我也是很生气,最后一赌气就把电脑关了,自己睡觉去了。没理他。

    他看我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也就刷牙洗脸睡觉了。我想想这孩子还是有时真的不能给他好脸,要不他有时也是得寸进尺的,想想昨晚我也有值得反思的地方,我要是在他玩完后,不再电脑上停留,直接睡觉去。或许他也不怎么看电视了。也不全是孩子的错。

    今早上我叫他起床已经六点二十了,我只是把他的灯给他打开了,也没说什么,他自己就穿衣了。孩子有时也真是让你够伤脑筋的。还好,大多时候他还是比较懂事的。毕竟是孩子吗。今早上的雾比较大,上学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不要说话了,自己也把嘴用衣服堵了起来。主动带上了帽子。也是蛮懂事的。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儿子也和我和好了。”》畜生,畜生,你简直畜生不如…我边哭边骂。

    火热的guī头终于找到了我那湿润的入口。

    …啊!…终于我失声唤了出来哭声嘎然而止,伴随着下面那根已经变得涨硬火热的东西的捣进,我张开了下面的“嘴”,闭上了上面的嘴。想到已经再一次被他上了我不再反抗,任由他操。

    床开始吱吱地响。

    不要啊!我心里在喊,不要!

    儿子是顺产的,出生时六斤,我清楚的记得我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情景。是男孩!当护士这样告诉我把他递给我时,我第一眼是看他两腿间那粒小鸡鸡,就象个花生米。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哪个妈妈不喜欢男孩呢。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有孩子之后除了多一份责任和一份期待,生活不会有很大改变。男人很少为了看孩子赶回家,但女人绝对会。有了孩子的女人,生活却会变化很大:孩子永远是第一位,其他的都次要。

    我是他的母亲!我生他,养他,一天一天看着他会睁开眼,会牙牙学语,会摇摇摆摆走路,我喂他饭,让他吸吮我的乳汁,我给他讲童话故事,教他认字,我送他上幼儿园,我吵他他会咧着小嘴哭,他敬我爱我。

    而现在,眼前这发生的一切怎么可能!这不是真实的!

    好像是在梦里,但却能如此真实地感觉到那根东西在我体内的抽动。

    我流泪了,直起了身。

    …小东,你不能,我是你妈妈啊…我流着泪。

    儿子看着我。

    妈…又没人知道…儿子说,…再说,舅舅从小和你不也没事…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再次让我万念俱灰。

    干脆就彻底毁灭吧。

    我重新躺了下去…事后,我吃了我那天买的毓婷。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窗下是条马路,天色已晚,路灯亮了,桔黄的光线有些浑浊,有些冷清,光秃秃的树枝在地上折叠出细碎的影子,那些影子看起来有些寂寞。不远处有一家餐馆,昏黄的小灯泡忽闪忽闪,映衬出“故园“两个字。

    故园,多么诱人的两个字,多么幸福多么甜蜜的地方。

    然而,我不知道我的故园在哪里。杭州,可是我的故园?那里有高楼大厦,有车水马龙,有南来北往的客,有生我的父母,有我曾经爱过也恨过的人,然而没有我的家;西宁,可是我的故园?那里有一针一线的岁月,有快乐与不快乐的童年,然而没有了我的亲人包括儿子,他现在也在一定程度上离我而去。

    我离杭州更远了,离西宁也更远了,两处都没有我的故园。

    我直挺挺地躺着,绝望地感受着可怕的不眠之夜一点一点地逼近自己,吞没自己…美梦也好,噩梦也好,都不会再出现了——连睡眠都没有了,还哪里会有梦啊!

    夜,寂静无声,却无边的冷漠,看你痛苦,看你挣扎,看你破碎,却依然沉寂,无动于衷。

    早晨习惯地爬起来,给睡梦中的儿子做早饭。

    在厨房收拾妥当,我又急忙冲进卫生间洗漱,我拿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卫生间有一面朝着东方的窗子,早晨的晨曦透过窗子漫进来,使卫生间的光线充足,我无意中看到镜子的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我看到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庞,头发凌乱,皮肤暗淡无光,原来清亮如水的眼眸现在毫无光泽,眼周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我放下漱口杯捧着自己的脸庞,心中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是啊!我已经不再年轻了。马上就要变成对门宋姐那样的中年女人了。

    天!我看到自己开始脱头发。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看到大团大团的 黑色头发,纠缠在一起。我蹲在地上玩了一会儿头发,发现自己的心里很冷静。

    我何苦自己糟蹋自己?

    出门上班前我仔细打扮了下。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身上穿了长裙,脚上一双金色系带平底凉鞋。三伏天,很闷热。我容易出汗,脸上索性素面朝天,只搽了点唇彩。

    重新站到阳光下面,我忽然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一切都虚无缥缈,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个人一会儿在大海上飘,一会儿在云里飘…一连几天,天天都像在梦中。

    一周后,下班。

    郑好背靠在医院门口的一棵大树上等着我。

    什么是朋友?这就是朋友。雨天里与你共撑一把伞,自己的肩膀湿透了,也要把伞悄悄移向你的一边。

    在等待我的过程中,郑好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我。

    同样,在走向郑好的过程中,我想的也不是自己,而是郑好。

    我的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方便袋,里面装着一只我特意买来的新鲜乌鸡、一包陕西滩枣和一包广西红糖。

    走吧!很久你没去我家了,今天我一定给你做几道你最爱吃的!我拉住郑好的手,每次和我在一起,我的烦恼都要少很多。

    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因为你仿佛被岁月镀上了一层光晕,看不到,但是可以感受到。你的光芒正好可以给人恰到好处的温暖…路上郑好充满感情地对我说。

    我有一些感动。不过,我有那么好吗?

    到家不久,儿子也放学回来。郑好虽然和我很好,但很少来我家里,所以见了小东很是亲,呵,小伙子长这么高了!不错,长得像你妈,就是帅!

    儿子先是不自觉拿眼瞅我,我尽量端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他好像放了心,嬉皮笑脸起来,这孩子平时和谁都是没大没小的。

    那是当然!姐姐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很多女孩喜欢我呢!

    切!叫谁姐姐呢叫阿姨!郑好绷起脸,却又笑起来:没说小嘴还挺甜!

    我拿起买好的菜蔬去了厨房,现在见着儿子还是很别扭。

    等终于从厨房出来,却看见儿子正站在沙发旁边,郑好坐在沙发上却是在染趾甲。

    她扳着脚,一边很仔细地挑选着摘下那些颜色最深的花瓣,然后随手在掌心轻轻一揉,眼看着碎了,软了,湿了,见出了稠稠的汁液 ,再把那稠稠的汁液往趾甲上一抹,就见出红色了。乍一看,是那种鲜艳的红,看深了,觉得带着一点点玫瑰红,浓淡交融,就见出那点娇嫩的味道来了。每涂抹完一只,郑好会停下来,左右端详一会,满意地微笑了,然后又再开始涂抹另一只。整个过程,缓慢、精致、熟练而灵巧,像在精心而又愉快地完成一件艺术品。

    我见儿子呆呆地看着,入了迷。

    我当然清楚此刻郑好的一举一动是那么风情万种。

    准备吃饭了…我咳了一声,心里有些埋怨郑好,我可能觉得小东只是个小孩子而毫不在意。要知道她刚才那些举动对男人来说可是有绝对的诱惑力。

    唉,这其实又怎么能怨她,刚刚几天之前我不也是对儿子毫不设防吗?

    但郑好毕竟是郑好,等吃完饭我陪我一起去厨房洗碗时冲我神秘地眨了一下眼,…姐,真的想不到你家儿子可是长大了哦!

    什么?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我刚才染趾甲他看得眼都不带眨呢,小色狼!长大了绝对是个花痴嘻嘻…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脸却微微地红起来。

    “你家小东还是很乖的。姐你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成什么样了!”郑好忽然想起来什么津津有味地对我说:“现在的孩子真是出奇得离奇了。什么话都敢说,特别是叛逆的事情最敢做。昨晚我从超市回来,大门口有三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塑料AK-47在玩,进大门以后,他们很奇怪的向我索要钥匙,竟然还威胁我,"再不拿,我就强奸你",其他两个附和着,你们相信不,这种话是出自这些小屁孩的口里,当时就雷得我不行。上楼以后,还听见后面在喊:你给我下来,你给我下来,之后,有事我又下楼,这回是和我那个男友,他们看见我后,又想过来,看到我男友朝他们看一眼,不敢,缩回去了。现在的小孩真是太让人汗了,估计这些话都是从网游里学的,因为他们总绕着我楼下的网吧转,上次我在网吧玩游戏时,我后面就一群小朋友在那指指点点,38级,阿修罗,AK之类的,网络游戏真是害死这些小孩了。”

    是啊!我点头。儿子成现在这个样子网络应该负很大的责任。

    “哈哈,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强奸是什么。”郑好笑起来。

    我没有再说话,但我肯定地知道那些小孩一定知道强奸是什么。

    “妈妈的眼睛我的妈妈有一双神奇的眼睛我在哪里,妈妈都能望见我生病了的时候妈妈守在我身边用担忧的眼睛看着我一步也没走开我打破花瓶的时候妈妈来到我跟前用严厉的眼睛看着我默默捡起碎片我想我睡觉的时候妈妈正用温柔的眼睛看着我呢”

    我的妈妈今年三十多岁,我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乌黑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带着和蔼可亲的目光。

    妈妈在生活上总是细心的照顾我。

    记得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下着鹅毛大雪,,我躺在床上呻吟着,妈妈听到了我的呻吟声,一摸我的额头好烫,我二话没说背着我就往医院跑去。由于高烧神志不清的我只隐约觉得寒风刺骨,妈妈一步三滑的走在通往医院的路上。经过足有半个小时时间来到了一家诊所,经医生一检查确诊为重感冒。大夫给我打了点滴,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妈妈依然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发现妈妈的眼角上以有了血丝,我想一定是母亲一夜没有合眼。就这样妈妈儿子给我做好吃的,在母亲的细心呵护下我的病渐渐的好了。

    妈妈不仅在生活上对我百般呵护,在学习上更是教子有方。

    一次我考了77分,我站在门口徘徊着不敢进屋,这时妈妈出来了,看到我的神情全明白了,我说:彬彬,是不是考试没有考好,”是的”,我回答到,孩子,不要紧,这次没有考好还有下次,只要你认真学习,能吸取教训,争取在下次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妈就满足了。”听了妈妈的话在看看我的成绩,不争气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决不辜负妈妈对我的期望。

    在妈妈的教育和正确引导下,我努力学习并尝试着改变学习方法,在我的努力下终于追上来了,还一越成为班级里的佼佼者,并且有写作上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我的作文(妈妈,我想对您说) 在北京海蓝蓝文化发展中心发表了,当老师把获奖证书送到我家时,我的妈妈看到那鲜红的证书笑了,用长满老茧的手小心翼翼的翻开并不停地抚摸着,妈妈用双手托着,像托着一只刚啄破蛋壳的小鸡,毕竟是第一次得奖,毕竟是我给母亲的第一个惊喜,母亲竟像孩子一样高兴。看着证书,母亲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千万不要骄傲啊,要再接再厉呀!”

    我想高声说:看啊,这就是我的妈妈,我是一个对我关心倍至又教育有方的好妈妈。”我拥有这样的妈妈是我一生的福气,妈妈你真伟大。”

    以上是儿子小学三年级时写的儿童诗和作文。这些他工工整整地写在他的小本子上,我一直锁在我柜子里保留着。

    另外小本子上还有下面这几句话,大概是他从哪里抄来的:“当你1岁的时候,她喂你吃奶并给你洗澡;而作为报答,你整晚的哭着;当你3岁的时候,她怜爱的为你做菜;而作为报答,你把一盘我做的菜扔在地上;当你4岁的时候,她给你买下彩笔;而作为报答,你涂了满墙的抽象画;当你5岁的时候,她给你买了漂亮的衣服;而作为报答,你穿着它到泥坑里玩耍;当你7岁的时候,她给你买了球;而作为报答,你用球打破了邻居的玻璃;当你9岁的时候,她付了很多钱给你辅导钢琴;而作为报答,你常常旷课并不去练习;当你11岁的时候,她陪你还有你的朋友们去看电影;而作为报答,你让我坐另一排去;当你13岁的时候,她下班回家想拥抱你一下,而作为报答,你转身进屋把门插上了。

    当你14岁的时候,她付了你一个月的夏令营费用,而你却一整月没有打一个电话给我;当你15岁的时候,她建议你去把头发剪了,而你说我不懂什么是现在的时髦发型;所以我问一下:有谁不爱自己的妈妈呢?”

    儿子是爱我的吗?我相信他在写这篇文章抄这个诗的时候是爱我的。可现在呢?!

    儿子去洗手间洗澡了。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儿子的房间,拿起书桌上的小像框。照片上,七八岁的儿子骑着一辆脚踏车,得意地冲着我笑。他那童稚的笑强烈地感染着我,我本能地对他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出来。捧起那张照片,我陡然间彻底崩溃了。我把照片捂在胸前,泪如雨下。终于,我支撑不住,扑倒在他的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良久,终于平静下来,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本子回到自己房间。

    那上面就是小东很小的时候我写下的亲子日记,躺到床上,我随便翻开一篇:“今天早晨的雷声真大,我的心跳都加速不少,躺在我身边的小东自然是被吓得号啕大哭。我抱着他在家从一个屋子转悠到另一个屋子,由于分散了注意力,总算是不哭了。现在逗孩子越来越有经验,他哭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抱着他,让他看周围的东西。把他抱到墙边,跟他说看表表,小东就会抬头看钟表。把他抱到衣柜前,冲着一张幼儿照片说看小哥哥,小东也会看过去。他是能听懂我的话了吗?好像不是,因为就是我不说话,到了那里他首先会注意的大概就是最近的东西。反例是,我让他看灯灯,小东一般是不会费劲昂头看房顶的。真觉得说不清楚这件事情。这么大的孩子肯定能听出大人的语气,但是有一次,我满脸堆笑地对他说:小东,妈妈知道你很乖,但是你老人家尿了以后,是否也该哼两声让我知道,然后给你换尿布。很意外的是,小家伙好像听懂我是在责备他,突然特别委屈地哭了。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小东比以前更能领悟大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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